額爾敦塔娜端起奶茶喝了一口,“你父汗這次消息藏得嚴實,后庭里只是知道有貴客前來,根本不讓人到前面露面,自從你驚了馬,你父汗就發(fā)落了自己近前的人,還讓后庭里的人觀刑,從那起王帳那的消息除非是大汗愿意說出來,否則別想打聽出來風吹草動?!?/p>
朝露夢咽下嘴里的燒麥,“阿媽,按理說父汗不應該避著您啊?”
額爾敦塔娜哼笑一聲,拿起餐箸夾了一塊奶糕,“所以啊,我才囑咐你,父汗是北疆的汗王,不應該因為親近就失了敬畏之心。”
朝露夢秀眉微蹙,“怎么會這么復雜……”
“你啊,還小,許多事情都一知半解,容易被人當成靶子,所以阿媽才要一點一點掰開揉碎的給你將利害關(guān)系給講清楚?!?/p>
“只是那漠南汗王能來北疆倒是稀客?!?/p>
朝露夢喝了一大口奶茶聽見額爾敦塔娜說起漠南汗王忍不住支棱起耳朵仔細聽著,“阿媽,這個漠南汗王難道沒來過北疆嗎?”
額爾敦塔娜搖晃著銀杯里的奶茶,目光落在不遠處,像是陷入了回憶,“他這個人多年前我倒是見過一面,只不過那時他還是個落魄的貴族,想要找你父汗借些人手馬匹?!?/p>
“后來呢?父汗借了沒?”
朝露夢也是不經(jīng)意的問了句,哪知額爾敦塔娜冷笑一聲,朝露夢疑惑的說,“難道……沒有嗎?”
額爾敦塔娜嘆了口氣,“你父汗雖然與他自幼相識,可是在我看來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好,甚至很壞?!?/p>
“怎么會這樣呢……”
“怎么不會這樣?草原上強者為尊,便是親兄弟為了利益也能自相殘殺,更何況這個戈軼確實除了出身不好,沒有一樣能挑剔出來的。”
“一山難容二虎,你父汗要是借了他兵馬,反過手來被他捅一刀又怎么辦?”
朝露夢大致明白了為何昨日他倆幾乎隨時都能劍拔弩張,想來是舊時的疙瘩在心里解不開。
父汗這次顯然是有求于他,那戈軼還能同意嗎?
朝露夢不禁在心底腹誹。
“難怪……”
“難怪什么?”朝露夢沒注意就將心里話差點給說出來,額爾敦塔娜疑惑的看了眼一副神游天外的小女兒,又給她夾了一個燒麥。
“沒,沒什么,就是那日見到父汗他們的氣氛有些怪異,之前還有些納悶,現(xiàn)在想來就想通了?!?/p>
“你沒事少管這些事,那漠南汗王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可千萬不要招惹他!”
朝露夢被大妃這通耳提面命說的很是無奈,“阿媽,你知道他是誰嗎?那日我就是被他給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