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方才在里面沒有吵贏我,這會兒出來找場子了?”
兀茲代聞言無所謂的笑了笑,根本不在意對方的陰陽怪氣,揣著手走到莫日根的身邊,聲音透著幾分輕快。
“我哪里敢跟左庶王爭吵啊,這北疆王庭誰不知道左庶王位高權(quán)重,要是把您給惹惱了估計(jì)我這右庶王的位置也要做到頭了~”
莫日根斜眼睨著他,嘴角不禁抽了抽,“不是,兀茲代,你是不是有病!一天到晚除了跟我過不去你還會做什么?”
不理會莫日根的無能狂吠,兀茲代深吸了口氣,勾勾唇,幽幽說道:“真好,想不到有一日你也能嘗嘗自食其果的滋味,怎么樣,同樣的情形易位而處是不是不好受呢?”
“你……你別胡說,誣賴,一定是誣賴!”左庶王莫名的心虛,想到曾經(jīng)不由輕咳幾聲,“我知道了,你還是在對以前懷恨在心!”
兀茲代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這讓莫日根很為惱火,這樣子的兀茲代就像是根本沒有看在眼里一樣。
其實(shí)兀茲代確實(shí)有些恍然,他以前究竟是有多眼瞎竟然會幫著這個演技拙劣的人一路扶到了高位上的?
懷恨在心?
呵呵,他確實(shí)該恨他,可是因?yàn)槟崭趹?zhàn)場上救過他,所以這么多年兀茲代一直隱忍不發(fā)。
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由莫日根為所欲為。
“莫日根,本王勸你,萬事三思回頭是岸,北疆不是你的一言堂,這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北疆的勇士們用命換來的!”
兀茲代上前兩步氣勢凜冽逼得左庶王根本毫無退路,被右庶王這樣義正言辭的指責(zé)一番莫日根有些心虛的咽了咽口水,“兀茲代,我怎么了,不要認(rèn)為整個北疆只有你是忠君之人,我莫日根問心無愧!懶得跟你多費(fèi)口舌!”
說罷甩甩袖子就大步離去,那樣子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兀茲代冷哼一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眸光明明滅滅,周圍的人見狀也不敢多留,畢竟正主已經(jīng)都走了,他們這些人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省的被殃及。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在眾人身后的一雙眼睛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轉(zhuǎn)身又朝著王帳而去。
穆鹿丘
白色的氈房在穆鹿丘的高處宛若落入草原上的白云,金質(zhì)的頂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帳子的門簾被從里面卷起,陽光從門口傾瀉進(jìn)入氈房里落下一小片光亮的投影。
帳子中的女孩一頭烏發(fā)披在肩頭,只隨意的梳了幾個發(fā)辮,額間簡單的墜著綠松石銀質(zhì)額飾,一身淺藍(lán)色的袍子,繡著銀絲的腰帶將芊芊細(xì)腰勾勒得玲瓏有致,一雙眸子若繁星燦爛,瑩白的小臉不施粉黛卻難掩風(fēng)華,朱唇皓齒清麗脫俗亭亭凈植。
玉指瑩瑩飛針走線,手上的斗篷被劃了一個口子,女孩小心的一點(diǎn)點(diǎn)將它還原神色專注仿佛在做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不知不覺已經(jīng)坐在案前大半天了,這時候一個侍女端著銀盤進(jìn)來。
“主子,放下歇歇眼睛吧,今個早上您就沒怎么吃東西,奴婢給您煮了一碗奶糊糊,里面還放了您最喜歡的蜜果碎,您多少用些?!?/p>
娜仁托雅聞言笑了笑,若春桃嫣然,“先放下吧,我不算餓?!?/p>
侍女聽她這樣說一臉無奈,將手里的銀盤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