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爾敦塔娜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你要是越攔著她一準(zhǔn)還要偷偷的去,于是嘆了口氣,伸手給她攏了攏披風(fēng),“去可以,但是必須帶著護衛(wèi),之前的事決不能再出現(xiàn)一次了。一旦有個什么你叫我跟你阿爸怎么辦?”
“要是再敢陽奉陰違,我就跟你阿爸說,以后再不叫你出去了!”
朝露夢本就善于看人臉色,自然知道此時大妃言語中的認真,于是認真的點點頭,“阿媽放心,小九一定不會胡鬧了,我將您給我的那幾個侍衛(wèi)都帶著,這下行了吧~”
額爾敦塔娜無奈的捏了捏她的小胖臉,“行了!你個不讓人省心的小丫頭!”
“唔唔唔……阿媽……別捏了,再捏都把臉捏大嘍~”
朝露夢配合著額爾敦塔娜左搖右晃‘躲閃’著,搞怪的摸樣讓人忍俊不禁,“行了,還不快去,一會兒我可反悔了?!?/p>
朝露夢‘嗷’的一聲,伸手就抱住了大妃,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像是一溜煙樣的跑了,可是給額爾敦塔娜一個措手不及的‘偷襲’,氣極反笑,“這個皮猴子真是不省心,你說她像誰啊,我跟大汗哪個也不是她這樣愛玩鬧。怎么就生出這樣的來了?!?/p>
厄音珠方才子在母女兩人用膳時一直沒有出聲,就這樣伺候她倆用膳靜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這會兒公主走了,厄音珠才笑意盈盈的接話,“公主自幼深得您跟大汗的寵愛,自然不能跟旁人相比?!?/p>
“而且大汗對公主給予厚望,以后自然不愁前程,估計在大汗心里便是公主嬌縱一些才好呢?!?/p>
額爾敦塔娜聞言笑容凝滯了一瞬,她當(dāng)然知道厄音珠的意思,同時心里也生出一絲不安,“你方才也在這,關(guān)于那個戈軼,說說你怎么看?!?/p>
厄音珠沉思了一瞬,“依奴婢看,不管這人是不是處心積慮都不要緊,咱們只需要看結(jié)果就好?!?/p>
“只要咱們公主沒有吃虧,便是有心思又怎么樣?”
“難道大汗還能作壁上觀嗎?”
額爾敦塔娜并沒有因為厄音珠的開解而舒懷,因為走神被厄音珠扶著坐下時還有些恍惚,“厄音珠,你說大汗他是怎么想的?”
厄音珠知曉大妃的擔(dān)心,“其實大汗不管做出何種選擇,他對公主的愛不摻假,公主是北疆的明珠,一般的勇士可受不住,更別說公主還有那樣一副好相貌了。”
朝露夢雖然年紀(jì)不大還沒完全長開,可是已經(jīng)初具傾城之姿,比起額爾敦塔娜年輕的時候還要盛上三分。
恰恰是那三分渾然天成的嬌憨,讓她美得如格?;ㄒ粯又藷釓垞P卻不失明媚多嬌。
這樣的朝露夢稱一聲北疆明珠一點不為過。
“你說他將主意打到了小九的身上了?”
額爾敦塔娜實在難以想象岱欽會有這樣的心思,畢竟他有多疼愛朝露夢作為母親她是看在眼里的。
那份愛做不了偽。
“大妃,您不能忘了,大汗畢竟是北疆的汗王?!?/p>
是了,他不是尋常人家的男人,他是北疆的王,北疆的任何人命運都在他的一念之間,今日他可以對你千嬌萬寵尤不嫌多,明日他便可以為了北疆的利益將你棄如敝履。
是她大意了。
“厄音珠,你去叫人給我盯住了朝露夢,還有大汗那里一定要給打探清楚他的動向,我雖然不能左右大汗的意圖,但也絕不能被人弄到措手不及的境地?!?/p>
“是,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