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戈軼是何人,這樣情緒外泄的岱欽本就難得一見,他可不會錯過這樣的‘奇觀’。
“比不得兄長的鴻鵠之志,能將殷商領土視如己物,戈軼佩服!就借兄長這杯酒敬兄長一展宏圖得償所愿!”
話是好話,可是聽在岱欽耳朵里怎么就有些諷刺呢?
再加上他這次邀戈軼前來的目的,這句話就更顯得諷刺。
可是岱欽是何人,這點臉面要是都拉不下來他也沒法走到今日,臉上十分高興的接了這杯酒,“好,承你吉言,干!”
烈酒入喉,火烈的灼熱瞬間席卷胸腔,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太烈,還是心口的怒火更旺,此時岱欽的臉上已經漸漸浮現一片坨紅,不過仗著酒量不錯沒有顯現醉態(tài)。
反觀戈軼依舊清醒如是,半點醉態(tài)都沒有,要知道方才可是有不少人都跟他敬酒,他喝的要比岱欽多得多,到現在卻依舊不顯疲態(tài),還真是小看他了。
戈軼不知道岱欽心里所想,不過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在乎,他一直都看不上岱欽靠女人的發(fā)家史,在他眼里真正的男人就要憑著自己闖出一片天下,男人的天下應該是在馬背上,而不是長于婦人之手,成為女人的附庸。
其實岱欽倒真說不上是完全靠女人,不過那得看跟誰比,與戈軼這樣的只靠著一柄單刀,十八副鐵甲十八匹戰(zhàn)馬起家的人比起來,這份功績就顯得有些單薄了。
當初戈軼就靠著十幾個人竟然夜襲漠南的庫赤部落,斬殺庫赤大首領的首級,成功奪下庫赤的掌控權。
從那開始戈軼如有神助,一步步逐漸吞并了漠南諸部,打的各部族俯首稱。
即便如此,他的兒子們年少桀驁,一點都不遜于他們的阿布在這亂世中翻云覆雨,而且還將領土不斷向外擴張,如今的漠南已經遠大于漠北了。
這不由得讓岱欽產生了一絲自我懷疑,他一直將眼光放在殷商放在兕國身上到底是否正確?
戈軼將岱欽的神色看得分明,端起金杯淺淺的抿了一口酒,眼底暗芒流過。
“對了,你家小公主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戈軼冷不丁的這么一問把岱欽給問的一怔,他倒是沒有想到戈軼竟然知道他的朝露夢。
不對,他怎么知道朝露夢前幾日傷了腳?
一時間岱欽炯炯有神的虎目里不禁帶了幾分審視戒備,可是戈軼直接將他的異樣給無視了,自顧自的斟酒,“你家姑娘應該跟你說了有人救了她吧?!?/p>
“是你?”
岱欽驚詫的看向他,隨后就是了然,是了,不然他怎么找不到朝露夢說的那個人呢?
“沒錯是我,我先行了一步,沒跟著侍衛(wèi)一起來,趕巧了看見小姑娘的馬給驚了,身邊又沒帶著侍衛(wèi),眼瞅著就要從馬上摔下來,于是乎就拉了一把,救了她?!?/p>
岱欽聞言立馬以手附心朝戈軼行了一個禮,“戈軼兄弟,兄長在此向你表達感謝,多謝你能出手相救,不然我的朝露夢就要危險了。”
戈軼有些詫異的看向岱欽,仿佛見到了多么稀奇的事一樣,看的岱欽都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