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合著我在你眼里就是這么不可理喻的?”
“真要這樣你早被我娘家吸空了!”
黛珠說的‘兇神惡煞’,兀茲代強壓著上揚著的嘴角,不走心的點頭應(yīng)和,“你說的對,我還多虧娶了一個賢妻,不然這點家底還真是不夠造的?!?/p>
黛珠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他很識時務(wù),“你能明白就好,你夫人我雖然在朝政上幫不來你什么,但是給你把家看好還是萬無一失的。”
瞧著她這大言不慚的樣子兀茲代真是要被她給氣笑了,自己的夫人還真是‘一枝獨秀’啊,虧著是嫁給他了,不然還真不知道放到女人堆里能不能好好活下去。
“所以,你為啥明知道表哥別有所圖還告訴他糧倉的底細?”
兀茲代有些無奈,自家的傻媳婦好像有點不好騙了。
這么一會兒又給轉(zhuǎn)回來了,“你怎么知道我告訴他了,剛才你不是一直都在么。我哪里告訴他了?”
“你看我像是個傻子不是?”黛珠端起杯盞悠然的喝了口,挑眉一笑,“我是活得簡單,可不代表傻,你剛才趁我轉(zhuǎn)身煮茶去了在桌子上寫的什么?”
“別以為用手將水漬抹掉了就沒了證據(jù)?!?/p>
兀茲代眼中略帶驚詫,她說的不假,只不過這事他可不會承認,有些東西沒有必要讓她知道,更別說他跟巴木之間本就是有自己的考量,不過利用而已。
任誰都難以想象一個糧倉的大火將會煽動多大的風(fēng)暴,而這場風(fēng)暴又會將幾方勢力籠罩其中。
外面的風(fēng)雪不僅沒有小的趨勢,反而越發(fā)有大雪壓境的趨勢,每往前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足有小腿深的雪坑,馬走在上面根本跑不起來,左右越走越近了,巴木索性也就跟著隨從一起走走停停。
“主子,這雪根本不見停,仗著咱們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p>
說話的侍從是巴木的貼身護衛(wèi)也是他的第一手下薩路奇,據(jù)說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從他手里活著離開,他腰間的大刀早就不知收割了多少亡魂。
眉毛濃重,眼睛幽深,從左側(cè)的眉峰到顴骨處貫穿著一道顏色青紫的刀疤,讓他的整個人有種嗜血的戾氣。
那健碩的身軀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fā)的兇獸,此刻他聲音雖然冷硬可是卻還是能夠看出他臉上的柔和。
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沾染殺戮的人,更是難以馴服的野獸。
巴木攥著韁繩,拍了拍落在馬身上的雪花,“今日真不是個出行的好天氣,要不是事發(fā)突然,我這會兒早就坐在溫暖的帳子里把酒言歡了?!?/p>
“哪里還要受著旁人的冷嘲熱諷?!?/p>
薩路奇聞言冷毅的臉上像是淬了冰渣一樣,臉上那道恐怖的刀疤更加駭人,“主子要想知道什么其實不用這么麻煩,薩路奇可以幫您打探出來?!?/p>
巴木聞言輕笑出聲,“薩路奇,你這可是要將我養(yǎng)成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廢物啊。”
薩路奇似乎不理解主子為何發(fā)笑,一本正色的說道:“主子本不用遭受勞累,屬下多做些是應(yīng)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