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抱怨但是藍氏終歸不能明面說出什么掃興的話,祁云此人剛愎自用又極其自大聽不得逆耳之言,這世上除了老爺子恐怕的確沒有人能約束祁云。
藍氏一邊幫著祁云按揉雙肩,一邊在腦中思索著該怎樣跟他說說阿赫的事,誰料還未等她開口祁云倒是先提起來了。
“今個爹找我說了些關(guān)于阿赫的事,欸,聽著我這心里不是太痛快。”
祁云一臉愁容心里那個糾結(jié)啊,人家的女兒都能有個好姻緣,怎么到阿赫這就這么難呢!
人家的女婿都可著勁兒的討好老丈人,到他這全都顛倒了,他一個舅父加國丈愣是在狼崽子面前討不到半點好臉,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阿赫她怎么了?”
藍氏一聽他主動說起阿赫過得不好,心里頓時焦慮起來了,阿赫可是她的老蚌遺珠,當初生完長子后就傷了身子,好幾年都沒能再有孕,后來卻有了阿赫這個例外,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團子,祁云甚是喜愛,這才穩(wěn)住了她當家主母的地位,說起來也真是可笑,她與祁云少年夫妻竟然也逃不過蘭因絮果的結(jié)局。
如今的‘風光’不過都是她算計來的,因為清醒以后的她不再相信那淺薄的情分,所以一兒一女就是她在祁家保全尊榮的依仗。
不過蒼天垂憐她的兒子文武雙全有勇有謀,還生了一副好相貌,巴方世家子弟里誰不稱贊一句才貌雙絕?
雖說祁云現(xiàn)在的后院里鶯鶯燕燕不少,但是也都被她壓制的死死的,自己又有兩個有出息的孩子自然地位穩(wěn)固,皓兒沒有什么可讓自己操心的,可是這阿赫確實讓她心中擔憂。
“老爺,咱們阿赫怎么了,是不是碧波苑出了什么事?”
藍氏雖然是徐娘半老但是勝在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心情舒展,肌膚潤澤勝雪而且風韻猶存,一雙瀲滟的桃花眼含情脈脈的看著你時總覺得有種一往情深的錯覺,祁云每每見到這樣的妻子還是止不住心神蕩漾。
就像現(xiàn)在,寢室燭影婆娑,柔和的光暈包裹著女子那凹凸有致的身姿,再配上那似喜非喜含情目就是鐵石心腸也成了繞指柔,當真讓人忍不住寬慰她撫平那蹙攏的煙眉。
祁云心疼的拍了拍自己愛妻搭在肩頭的玉手,輕聲安慰著,“沒事的,阿赫那孩子是有福氣的,我祁云的掌上明珠還能讓人欺負了去。”
“阿嬌就放心吧。”
藍氏心里并沒有因為祁云的安慰而緩解心里的焦慮,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什么時候若是男人的話能相信了,當真是連雞豚狗彘都能上樹了,她可不敢將未來寄托在男人身上,可是女子在這世上活著太難,若是離開男人的助力想要過好日子更是難如登天,所以她才更希望阿赫進后庭能重復小姑子的輝煌。
試問這世上有什么比當一個權(quán)傾天下的太夫人更好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