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誰你心里沒個數(shù)嗎?”阿好雙手抱胸,朝他挑眉一笑,挑釁之意十足。
“俗話說尊師重道兄友弟恭,雖說我是你師兄,但是你別忘了這醫(yī)理可還是我給你啟蒙的,也算你半個老師吧,你難道就這樣對待我,嘖嘖,可真令我我傷心啊~”
阿好耳邊回響著滄溟矯揉造作的聲音,聽著渾身都不舒服,阿好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要不是心里想著正事,她可不慣著他,早就武力壓制了。
“你少來了,快說正事,到底怎么樣了?”阿好快步上前看了眼跟在滄溟身后的敬川,焦急的問道。
滄溟看了眼坐在桌案旁的兕寒,兩人眼神倏時對視了一瞬,就聽滄溟幽幽開口,“小玉的病唯有師父才有辦法,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暫時壓制發(fā)病的時間,將她帶回兕國再交由師父救治?!?/p>
兕寒倒是真沒想到就連滄溟都有束手無策的時候,方才剎那的對視他就知道滄溟所說的皆是事實,再看后面敬川那還未褪卻猩紅的雙眼,兕寒對他們的來意心下有了計較。
兕寒?dāng)宽紤]片刻,站起身來,走到敬川跟前,若有所思的看向眼前這個面容憔悴的男人,緩緩開口,“不知先生作何打算?”
敬川頹然一笑,本想扯動嘴角讓自己不至于太過失態(tài),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許久過后只聽他沙啞的開口,“敬川想隨將軍一起回兕國,我知道這個條件有些冒昧,但是,希望將軍能救小女一命,敬川感激不盡。”說罷就要給兕寒俯身施禮。
兕寒連忙扶住,“先生快快請起,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豈有見死不救之理。”
“先生大可放寬心,其他的就交由滄溟,待到幾日后咱們便一同啟程,所以先生還是要早做準(zhǔn)備?!?/p>
敬川聞言心中大喜,神色鄭重的說道:“敬川再次拜謝將軍,若是小女能夠得救,敬川將會效忠兕國以報救命大恩。請將軍受我一拜。”
說罷敬川便拱手對著兕寒施了一個大禮,一旁的滄溟見此眼底流露出一絲興味,他是真沒想到逛一趟酒樓倒撿著個寶了,不得不說這兕寒真是個當(dāng)奸商的材料,穩(wěn)賺不賠啊。
…
明月樓
自從丞相凌湛答應(yīng)邱月在瓊芳夜宴上獻(xiàn)舞,這邱月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就連每日白天練舞都找不見人,到底讓樓中諸多姐妹心生不滿,但又顧及著她如今是丞相護(hù)著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只不過膿包就是膿包,壓制久了早晚也有挑破的一天。
同往常一樣的一天,樓下舞臺上的姑娘們水袖飄飄裙裾飛揚,隊伍時而成花瓣狀盛放,時而又做雨落花殘飄散各處,忽的一聲清脆的笛聲縹緲而來,一個面帶水藍(lán)輕紗的藍(lán)衣女子赤腳踏花而來,靛藍(lán)色舞裙將女子美好的身軀勾勒的玲瓏有致,腰間錦繡玉帶上墜著的金色流蘇隨著那女子的舞動叮鈴作響,與音韻婉轉(zhuǎn)的配樂宛若天成。
仙樂悠遠(yuǎn)舞姿妖嬈,隨著樂曲的節(jié)拍愈快那女子的腳步也愈加歡快,夢幻般的靛藍(lán)色裙擺在半空中肆意飄揚,就像盛放的藍(lán)色妖姬,美輪美奐中卻帶著隱秘的危險,魅力與理智之間的碰撞,就連空氣中的氣息都有了幾分奪人心智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