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么?”程西望先開了口。
齊汜被他這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惹得有些心煩意亂,連語氣都夾雜著他未發(fā)現(xiàn)的一縷醋意:“我想說什么?你問我我想說什么?”
他像個復讀機一樣,著了魔地復述著這兩句話,反反復復。
齊汜自我調(diào)節(jié)了一下過激的情緒,卻還是忍不住吼了出來:“你把我拉黑了?”
他像一只打鳴的公雞,感覺下一秒就會撲棱著翅膀跳起來,去啄程西望。
程西望甩鍋甩的面不改色,且理直氣壯,他雙手抱胸,一副防御敵人的姿態(tài):“我男朋友拉黑的,怎么了?”
“你就這么缺錢??!那老男人看著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還能站起來嗎?”
被嘲諷養(yǎng)胃的臭臉修玉:你這么說話你父母怎么辦?
程西望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眼神更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你不爽就不爽,人身攻擊有意思嗎?”
齊汜被他的目光刺得心里難受極了,但嘴邊的話依舊沒收斂,反而更加尖酸刻薄了:“這么快就護上你的老baby了?他一晚上給你多少錢啊,都開得起總統(tǒng)套房了,還真舍得給你花錢啊。”
齊汜的話充滿了陰陽怪氣,程西望和他好好交流的耐心已經(jīng)完全消磨了。
他緩緩放下手臂,垂在腰間,說:“你再說這些騷擾性質(zhì)的混話,我就叫安保人員把你拖出去。”
面前忽的被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程西望只能看見齊汜高高揚起的拳頭,隨著呼叫按鈕被按下的一瞬,他的耳邊也隨之響起“嘭”的一聲。
那是拳頭落在墻上的聲音。
程西望下意識去看齊汜的臉,一顆又一顆滾燙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滾落。
齊汜哭得很無措,咬著唇,盡量不發(fā)出讓他覺得丟人的抽泣聲。
他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說出了句完整的話:“你為什么要把我變成惡心的同性戀!”
程西望還沒來得及回答他,齊汜就被人暴力地扯開了,緊接著,他那滿是淚痕的臉上就多了個拳頭印兒。
程西望被修玉很用力地抱在懷里,他能看得很清楚,齊汜被一行穿著制服的大漢架起來,像只小雞仔一樣。
程西望眨了眨眼,對著氣急敗壞的齊汜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本來就是同性戀?!?/p>
房間里的肌肉猛男們也出來了,幫著一行保安,把可憐的齊汜轟出了酒吧。
為首的那個貌似是個領頭的,看起來很是頭疼,正在思索著該如何跟齊為仁報告今天的行程。
隨著齊汜的離開,程西望很是小心地推了推修玉,語氣帶著點商量:“別急著生氣,我可以解釋,但是你得先放開我。”
修玉的性格和他成熟的外表簡直是兩個極端,他把程西望箍得更緊了,幾乎要把他嵌進身體最深處。
“我不想聽你解釋?!彼孟掳筒淞瞬淝嗄曷懵兜牟鳖i。
像被狗拱了一樣,程西望拍了拍他的后背,把他當小孩哄:“你喜歡那就抱著吧,有什么想問的?”
修玉根本不上當:“我說了,不想聽你解釋?!?/p>
“那換個地方抱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