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你下這么重的手做什么?”
阿雄想起先前明川在喻經(jīng)國面前故意賣慘說的那些話,心里就不是滋味兒。
“他這張嘴亂噴糞,太惡心了,忍不下去?!?/p>
明川倒沒什么所謂。
二人的視線黏在莊壽的身上,令他極為不適。
他掙扎了兩下,吐出嘴里的血,迎著明川詢問的眼神,喘著粗氣開口。
“呵,當年你父親害死了我們一家人,害得我那還在懷孕的妻子都被人一并弄死!”
“被你爸害的人都能站滿修羅地獄一層了,你爸該下地獄去陪他們!”
“你也是,你也該死!”
“你們明家就算是被人抽筋剝皮,下十八層地獄也不為過!”
莊壽言語激動,面前全都是他說話間噴出來的血漬。
那些血漬濺到地上,很快就與石板地面融為一體。
看著觸目驚心。
但,阿雄常年在地下場合工作的人,早就習慣了。
他有點擔心明川適應不了這血腥場面,悄悄側(cè)頭去觀察明川的情況。
見他面不改色,便也就放下心來。
明川望著面前崩潰破防的莊壽嗤笑:“你全家都死了,你怎么還活著,不下去陪陪他們?”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靜默,莊壽簡直不敢相信,明川竟會這么說話。
此時,門外再次傳來一陣汽車的騷動聲。
只是這次,沒再那么浩浩蕩蕩了。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至近,卷著一頭大波浪,穿著V領(lǐng)黑色上衣和鉛筆褲的柳妍妍矜貴的走進,手里還拿著一沓白紙。
明川頭也沒回,就知道來人是柳妍妍,自然的將手伸了出去。
對方將手中那沓文件遞交到明川手中。
他漫不經(jīng)心的將視線從莊壽的身上,轉(zhuǎn)移到手中的白紙上。
莊壽的心驟然緊緊提起,有種不安的局促感襲來。
文件在明川手中翻著頁,劃過幾張白紙后,明川最終停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