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姬沒應(yīng)聲,笑了笑。
柳元元見她這模樣,更來勁了:“姐姐,你倆那天到底做什么了?”
“啊?”蘇妲姬一愣,結(jié)巴道,“我、我們倆……什么也沒做啊……”
“什么也沒做?”柳元元盯著她,“我才不信!”
蘇妲姬沉默片刻,突然問道:“元元,你想不想贖身?”
“贖身?”柳元元愣了一下:“想啊,怎么不想?做夢都想!誰樂意在這樓里耗著?天天陪那些腦滿腸肥的老東西,早就膩了……可贖身得多少銀子?媽媽那摳門樣,沒個千兒八百兩根本不放人。我這點(diǎn)月錢,攢到頭發(fā)白了也攢不夠。再說了,贖身之后去哪呢?娘家早就沒人了,一個女兒家,無依無靠的,出去了還不是讓人欺負(fù)……啊呀!”
她后知后覺,驚道:“姐姐,你問這個干啥?難道……難道林將軍真要給你贖身?你們倆……那個了?”
她擠眉弄眼地比了個曖昧的手勢。
“胡說什么呢!”蘇妲姬臉“騰”地紅了,伸手拍開她的手,“沒有的事?!?/p>
“那他為啥要給你贖身?”柳元元不依不饒,“還不是惦記姐姐的身子?哼,男人啊,連欲擒故縱的本事都會了,還以為是什么正人君子呢……”
“別亂說話,林將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那他是什么人?姐姐,你可真奇怪,以往你從不會對哪個男子多看一眼,怎么遇上林將軍,反倒被迷住了?”
“他不一樣。”蘇妲姬輕聲道。
“怎么不一樣?”
柳元元追問,“難不成他還能娶你當(dāng)正房?咱們這種出身,能當(dāng)個妾就不錯了?!?/p>
蘇妲姬搖搖頭:“何必計較什么名分呢?!?/p>
關(guān)于贖身這件事,她其實(shí)也不太確定,林川是否真的會這么做。
凡事總會有變化,說不定,第二天就反悔了呢。
畢竟,那不是個小數(shù)目。
而且,那么多銀子,只是讓她做掌柜,替他做事?
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別的企圖?
還是說……
自己其實(shí)沒那么有魅力……
心里從沒這么患得患失過,眼前也總會浮現(xiàn)起林川說話時候的表情,那股子認(rèn)真和執(zhí)拗勁兒,確是少見。
“沒有名分,那算什么?”
柳元元聽了她的話,不以為然,“有名分才算有個家,不用伺候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要是運(yùn)氣好,男人疼你,手里有幾兩私房錢,日子也能過……沒名分,那成什么了?”
“女子就一定要依附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