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标愔b目光清亮,“大人要宴請才子,有什么要求?”
“沒什么特別的?!绷执ㄐΦ溃熬桶磋F林酒樓的風格,酒要備足?!?/p>
“沒問題,都包在屬下身上!”陳之遙拍拍胸口。
“最近酒樓的生意怎么樣?”林川問道。
一提生意,陳之遙的眼睛亮了幾分,腰桿也挺直了些:“托大人的福,鐵林酒樓在太州已是名聲在外。”他拱手道,“尤其是谷里傳來的幾道招牌菜,因滋味地道,分量實在,如今成了城里達官貴人宴客的首選。還有咱們自釀的將軍醉和醉春風,更是成了俏貨,每日至少能賣出十壇,庫房的存貨都快見底了?!?/p>
林川點點頭,示意他坐下說。
陳之遙卻執(zhí)意站著,又道:“大人打算在太州盤桓幾日?屬下讓人把酒樓后院的跨院收拾出來了,清靜得很,您要是不嫌棄……”
林川擺擺手:“不必了,住兩日便走。”
“大人!”陳之遙還想勸他。
“大什么人?”林川瞪了他一眼。
陳之遙趕緊閉嘴,不再說話。
“我這里有一些名剌,你記一下。”
林川指著桌子上昨日收的各式名剌,“這些人,平日里也查一查,看看都什么人背景、有什么關(guān)系……”
“是?!标愔b走過去,一個個翻看著。
越看心越驚。
“謝文斌?周明遠?這可都是本地大儒啊……”
“……很有名嗎?”
“何止有名……謝文斌可是太州文壇的泰山北斗,連知府見了都要躬身行禮的?!?/p>
“這么厲害啊……”
“這周明遠是前朝翰林,歸隱后在太州開了家筆齋,看似閑散,實則門生遍布官場。大人,這些人……您是怎么認識的?”
“還談不上認識。只不過昨夜寫了幾首詩……嗯……”
“大人……寫詩?”
“怎么?”
“屬下失禮……”
“別動不動就跪,跟你爹一個臭毛病。起來!”
“是……大人,昨晚醉春樓的詩會傳遍了太州城,都在說有位爺寫出’霜葉紅于二月花’的奇句,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