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百夫長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沒有您坐鎮(zhèn),族里已經(jīng)亂了三日。黑狼部的人就駐扎在草場附近,說是要幫我們維持秩序……”
阿茹閉上眼睛。
她太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就像狼群會趁著頭狼虛弱時發(fā)起挑戰(zhàn),草原上的部落更替從來都伴隨著血腥。父親被軟禁在黃金大帳,血狼衛(wèi)群狼無首,這正是黑狼部等待多年的機會。
可是……如今她自己,已經(jīng)是身不由己……
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我可以幫你?!?/p>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猛地轉(zhuǎn)過頭,迎面撞向林川的目光。
“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么。
她死死盯著林川,試圖從他平靜的面容上找出一絲戲謔的痕跡。
可是并沒有。
林川的目光,無比認(rèn)真。
“你……說什么?”她顫聲問道。
林川笑起來:“我說,我可以幫你,守住血狼部。”
“條件呢?”阿茹下意識地問道。
“條件?我想想啊……”
林川思索片刻,“不如……統(tǒng)一整個狼戎部落?”
阿茹表情一滯:“你瘋了?”
“我很清醒。”林川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他轉(zhuǎn)身指向城墻外草原的方向,“我不喜歡現(xiàn)在的狼戎,不是因為仇恨,而是因為愚蠢?!?/p>
阿茹皺了皺眉頭。
林川沒有在意,繼續(xù)說道:“你們明明有最肥美的草場,最健壯的牛羊,卻非要年復(fù)一年地南下劫掠。你們會鍛造最好的彎刀,卻用來砍向鄰居的帳篷;你們能馴服最烈的野馬,卻只會騎著它們來踐踏我們的麥田。這樣的狼戎……我不喜歡?!?/p>
阿茹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她看到林川眼中燃燒著某種她從未見過的東西。
“如果你愿意聽我的……”林川轉(zhuǎn)身直視著她,“我們可以讓狼戎的牧民不再靠劫掠過冬,讓你們的鐵匠不再只打造兵器,讓草原上的孩子夜里不會做噩夢……這樣的狼戎,統(tǒng)一起來才有意義,不是嗎?”
“可你怎么幫我?你……只是……”
“只是個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