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論詩道?”
林川心頭一緊,當(dāng)即就想拔腿就跑。
誰有那個閑工夫去論這個??!
論詩能論出個太平盛世嗎?
他抱拳道:“老先生謬贊了,在下今日有事在身,恕不能從?!?/p>
謝文斌一愣:“小友這是嫌老朽迂腐,不肯賜教?”
林川搖頭笑道:“老先生言重了。你我素不相識,本就是外人,談何賜教?”
這話一出,周圍嘩然一片。
“這年輕人怎地如此說話!”
“謝老何等身份,屈尊邀你,竟還敢說’外人’?”
“狂悖!簡直是辱沒斯文!”
幾個穿長衫的酸儒立刻炸了鍋,指著林川的鼻子就罵。
胡大勇和二狗在后面面面相覷,想擼袖子上去干,又怕一指頭戳死對方。
林川卻懶得理會,他本就不想摻和這些文縐縐的事,能寫完詩走人已是萬幸。
誰料謝文斌聽完這話,先是一愣,隨即突然撫掌大笑:“好一個’本就是外人’!說得好!”
他沖那些怒斥的文人擺了擺手,朗聲道:“你們懂什么!自古才子多狂放,這等不屑于虛與委蛇的性子,才是真性情!”
他轉(zhuǎn)向林川,眼神愈發(fā)熾熱:“小友這性子,老朽喜歡!那些虛禮客套本就多余,你我以詩相識,便是緣分。樓上的酒,你今日非喝不可!”
“既然要喝酒……”
林川心頭一轉(zhuǎn),有了主意,“謝老,不如明晚在下做東,請諸位鐵林酒樓一聚,如何?”
“鐵林酒樓?”謝文斌愣了一下。
旁邊有人提醒道:“謝公,那酒樓新開張不到兩月,聽說里面的將軍醉,辛辣豪爽,堪稱一絕?!?/p>
“正是?!绷执ㄐΦ?,“那將軍醉,便是在下的家鄉(xiāng)酒。”
此話一出,謝文斌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