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月正趴在枝椏上,聞言往下探了探身子:“干嘛?”
“我蹦不上去啊。”
林川仰著頭,望著她坐的那根橫枝,離地面足有兩丈高。
這丫頭,屬猴的不成?總愛往高處躥。
“蹦什么蹦?”陸沉月抬手胡亂抹了把臉,“你不會(huì)爬嗎?”
林川愣了愣,隨即啼笑皆非地?fù)蠐项^:“嘿,瞧我這腦子?!?/p>
他擼了擼袖子,手腳并用地攀著樹干往上爬。
等他爬到那根橫枝旁,陸沉月已經(jīng)往旁邊挪了一腚的位置。
林川坐穩(wěn)了剛要說話,目光一低,忽然頓?。骸澳阈??”
“你管我鞋在哪兒?!?/p>
陸沉月把光著的腳丫蜷了蜷。
“就不怕被樹枝扎著?”
林川的視線在她腳上停了停,“你腳一直這么白?”
“什么?。俊标懗猎碌哪橆a騰地紅了,狠狠瞪他一眼,“眼珠子往哪兒看呢!”
“我就是好奇,”林川故意逗她,“你怎么總在我來的時(shí)候脫鞋?”
“你、你這人……”陸沉月被問得結(jié)巴,耳根都燒了起來,“明明是我剛脫了鞋,你就湊過來了!”
“哦?這么巧?”
“登徒子!”
林川低低地笑起來。
他哪是沒話找話,剛才分明瞧見她哭,才故意說些沒頭沒腦的話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陸沉月不哭了。
“你看?!绷执ǔ懊嫣Я颂掳停岸酂狒[?!?/p>
食堂那邊的燈火還亮著,人們的笑聲傳過來。
“這是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活?”
陸沉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