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顧氏集團總部。
會議室內(nèi)氣氛凝重仿佛氣壓都極低,而顧相宜的臉色更加難看。
“……現(xiàn)場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效線索,對方手法極其專業(yè),避開了所有備用監(jiān)控點,運輸過程也毫無痕跡,像是職業(yè)團隊所為?!卑踩鞴茴~頭冷汗涔涔。
“警方那邊呢?”顧相宜冷聲道。
“還在排查周邊道路監(jiān)控,但……希望渺茫。對方顯然計劃周詳,而且對我們的安防布局了如指掌。真的是,不翼而飛!”
就在這時,Lisa驚慌失措地推門而入:“顧總,不好了!會客室……‘燼火堂’的二當(dāng)家吳炳文來了,指名要見您!”
會議室里頓時一片死寂,幾個高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燼火堂”——這個名字在南部地區(qū)足以讓小兒止啼,讓大人閉不出戶。
這可是五十年前從還是發(fā)家,盤踞在南部多年、勢力根深蒂固的地下巨擘,行事狠辣,手眼通天的存在。為什么會找到自己呢?
顧相宜心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攫住了她。
她定了定神,對眾人道:“會議暫停。我去見他?!?/p>
顧相宜打開總裁會客廳的門,一個穿著中式褂衫,面容精瘦,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正悠閑地品著茶,看上去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此人正是“燼火堂”的二當(dāng)家,吳炳文。
“顧總,久仰大名,果然年輕有為,女裝豪杰?!眳潜姆畔虏璞ばθ獠恍Φ卣f道,目光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視。
“吳先生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顧相宜在他對面坐下,氣場絲毫不弱。
“指教不敢當(dāng)?!眳潜穆龡l斯理地說,“只是受人所托,來給顧總帶句話。喬瑞康喬總,是我的老朋友了。他對顧總你,還有顧氏集團,可是欣賞得很啊。強強聯(lián)合,本是美事一樁,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呢?”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帶著冰冷的威脅:“喬公子的事情,喬總很生氣。但喬總大度,只要顧總你點個頭,答應(yīng)聯(lián)姻,之前的不愉快都可以一筆勾銷,瑞康藥業(yè)還會全力支持顧氏渡過眼前的難關(guān)。否則嘛……”
吳炳文笑了笑,站起身仿佛頗為替顧相宜著想的樣子說道:“海城風(fēng)大,站得高,容易摔得狠。顧氏集團這么大攤子,出點意外太容易了。比如……倉庫失竊這種事,說不定只是個開始。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損失點貨物那么簡單了。”
顧相宜的手在桌下悄然握緊,指甲幾乎嵌進掌心,但面上依舊平靜:“吳先生這是在威脅我?我們的藥不會是您變戲法吧?”
“不不不,是忠告,善意的忠告。至于其他,我更不知道!”吳炳文轉(zhuǎn)身,笑容虛偽,“喬總給顧總?cè)鞎r間考慮。三天后,希望聽到的是好消息。不然,‘燼火堂’和瑞康藥業(yè)的耐心,都是有限的?!?/p>
說完,他帶著人揚長而去。
顧相宜看著他們囂張的背影,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貨物失竊一定和燼火堂有關(guān),她站起身迅速回到會議室。
當(dāng)顧相宜把剛才吳炳文的話轉(zhuǎn)述后,這消息如同炸雷,在會議室瞬間引爆了恐慌。
“燼火堂!怎么會惹上他們!”
“完了完了,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顧總,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喬卓彬的事怎么會鬧得這么大?”
以周董為首的幾位股東立刻發(fā)難:“相宜,不是我們說你!喬家提出聯(lián)姻本是好事,你怎么能……唉,現(xiàn)在不僅得罪死了瑞康,還引來了‘燼火堂’!我們必須立刻向喬家道歉,答應(yīng)聯(lián)姻條件!否則顧氏百年基業(yè)就要毀于一旦了!”
“沒錯!藥品失竊,‘燼火堂’威脅,這明擺著是喬瑞康的手段!”
“是啊,光是瑞康藥業(yè)不足為懼!可是聯(lián)合燼火堂,我們拿什么跟人家斗?硬扛下去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