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轉身前,目光再次落回顧相宜臉上,聲音放緩:“好好休息,若有任何不適,立刻打電話給我?!?/p>
顧相宜輕輕點頭:“嗯,知道了?!?/p>
……
陸川回到公司,第一時間接到了師兄蕭逸邦的電話。
“小川,顧小姐情況如何?”蕭逸邦的聲音傳來。
“已無大礙,只需靜養(yǎng)?!标懘ㄗ叩酱斑?,看著城市的夜景,“釋永明那邊有進展了?師父的下落他說了嗎?”
電話那頭,蕭逸邦的語氣帶著幾分挫?。骸白煊驳煤?!常規(guī)手段都試過了,一口咬死自從清微觀解散后就沒見過師父,更別說知道他的去向了?!?/p>
“意料之中。”陸川聲音平靜無波,“師兄,要不然咱上一些非常手段唄,畢竟你師弟還有些招數(shù)?!?/p>
“我正有此意!非常事件非常應對吧!”
中午,陸川布置好工作,獨自驅車來到蕭逸邦說的特殊看守所。
審訊室內(nèi),燈光慘白,照得四壁肅殺。
釋永明戴著手銬腳鐐,坐在特制的審訊椅上,雖然神色憔悴,但眼神卻帶著一股頑固和假裝的慈悲,看著對面的陸川和蕭逸邦,以及旁邊的一名記錄員,流露出不屑。
無論蕭逸邦如何問詢,他翻來覆去只有“貧僧不知道”“貧僧不認識”“沒什么好說的”。
陸川抬手,止住了蕭逸邦接下來的問話。
他站起身,走到釋永明面前,釋永明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
陸川并不言語,只是緩緩抬起手,指尖不知何時夾住了數(shù)根細如牛毛、閃爍著幽冷寒光的銀針。
釋永明瞳孔驟縮,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劇烈掙扎起來:“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
他話未說完,陸川出手如電!手指拂過間,數(shù)根銀針已然精準地刺入釋永明頭頸部的幾處大穴!
釋永明的掙扎瞬間停止,身體猛地一僵,眼神中的頑固和戒備迅速渙散,變得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自主意識,只剩下生理性的呼吸。
旁邊的記錄員看得目瞪口呆,蕭逸邦對陸川的手段早已見怪不怪,只是全神貫注地盯著。
“師弟的傀儡針越來越爐火純青了……”蕭逸邦低語。
“這是催眠手法?”記錄員忍不住道。
“這是一種極高深的中醫(yī)手法,能短暫控制人的心神,問出潛意識里隱藏最深的秘密,但對施術者要求極高,且被施術者事后精神會受不小損傷。用于釋永明這種頑固要犯,卻是最合適不過?!?/p>
“肖局,這……我該怎么記錄?”記錄員為難道。
“記錄回答的內(nèi)容即可!”蕭逸邦笑了笑。
記錄員尷尬地點點頭。
陸川回到座位,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直擊靈魂的穿透力:“釋永明。”
“……我在……”釋永明目光呆滯地應道。
“你有沒有見過張淳風?”陸川單刀直入。
“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