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來到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時,夕陽的余暉已經(jīng)將整間屋子染成了暖金色。
他剛推開門,就看見顧相宜正坐在他的辦公桌后,翻看著一份文件,頭也沒抬,清悅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陸副總裁可真是個大忙人,三天兩頭不見人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顧氏集團旗下開了偵探事務(wù)所,或者您改行去警局高就了?!?/p>
陸川嘿嘿一笑,絲毫不怵,湊到辦公桌前,一副討好模樣。
“哪能???我這不是替天行道,行俠仗義去了嘛。再說了,還不是因為有顧總這座大靠山,我才敢這么‘不務(wù)正業(yè)’?天塌下來有顧總頂著,我怕什么。”
顧相宜終于抬起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看似嚴(yán)厲,但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和無奈。
她合上文件:“油嘴滑舌。事情都處理完了?”
“基本算是塵埃落定了,釋永明夠他喝一壺的。”
陸川收斂了些玩笑神色,“辛苦你了,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沒少讓你操心。給個機會,晚上請你吃大餐,賠罪兼感謝,怎么樣?”
顧相宜微微挑眉,似乎思考了幾秒,才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行吧。地點我定。”
“沒問題!顧總說去哪就去哪!”陸川從善如流。
晚餐選在一家極有格調(diào)的私房菜館,環(huán)境幽靜,適合談話。幾道精致的菜肴上桌后,陸川的神色漸漸變得有些沉凝。
“這次查釋永明,除了真的是替天行道,還有一點是因為我懷疑師父的失蹤和他有關(guān),這次發(fā)現(xiàn)了一點……別的東西?!标懘ǚ畔驴曜?,聲音壓低了些。
顧相宜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也認(rèn)真起來:“什么別的東西?”
“關(guān)于線索?!标懘ǖ闹讣鉄o意識地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釋永明那個用來洗錢的‘清微旅游公司’,注冊地和最初的一個實體項目點,用的居然是城郊已經(jīng)廢棄多年的‘清微觀’舊址。”
“清微觀?”顧相宜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玄真道人?”
“對,就是那個玄真道人父輩被查封的道觀。”陸川點點頭,眼神里帶著困惑和追尋。
“關(guān)鍵是,我和師兄偷偷去探查過一次。在角落里,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其隱蔽的記號——那絕對是我?guī)煾釜氂械臉?biāo)記手法,別人模仿不來?!?/p>
顧相宜微微前傾身體:“記號是什么意思?指向什么?”
“問題就在這里,”陸川皺起眉,語氣帶著挫敗感。
“我和師兄研究了半天,都沒看懂。那記號很復(fù)雜,不像是指示方向或藏物地點,更像是一種……警示?或者是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留言。師父當(dāng)年失蹤的蹊蹺,任何一點線索都可能至關(guān)重要?!?/p>
“這就有意思了,在那種偏僻的地方開旅游公司,不會是情懷吧?”顧相宜眉頭微蹙,明艷的五官多了一絲可愛。
“那倒真是有些情懷在,畢竟那也是釋永明父親的發(fā)家之地!”陸川諷刺道。
“有沒有可能,你師傅在云舟山少林寺也有標(biāo)記,只是你們沒發(fā)現(xiàn)?”顧相宜分析道。
“哎呀,要不說你是總裁呢!我怎么沒想到!看來,還得去趟少林寺!”陸川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