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的心臟猛地一縮,幾乎要跳出胸腔:“在哪見過?”
“清微觀和少林寺都見過!他來查我,我也在查他!”釋永明道。
“他現(xiàn)在在哪?”陸川壓住急切,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審問。
“不知道。我也在找他!”釋永明道。
“難道你沒有綁架他?”陸川追問,他一直以為師父被釋永明綁架了。
“我把他關起來了!”釋永明語氣平淡。
“什么?你…”,陸川強行壓下翻涌的情緒,聲音冷峻如鐵,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你把他關在哪里?具體位置!”
釋永明眼神空洞,語調平板,毫無情緒波動。
“清微觀后山……祖師殿廢墟西北一百零七步……有一棵老槐樹……每天早上槐樹陰面,三尺之地有一個機關……按下……地面會打開……入口通向地底暗室……”
旁邊的記錄員運筆如飛,額角滲出細汗,努力跟上這驚人的供述。
蕭逸邦雙手抱胸,眉頭緊鎖,眼神銳利如鷹隼,緊緊盯著釋永明。
“暗室?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陸川的身體微微前傾,指尖因用力而發(fā)白。
“暗室……很深很冷……只有通風口……沒有光……我派啞巴每日送一次飯和水……從一個小窗口遞進去……”
釋永明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他……還活著……至少……上次送飯時還活著……”
“上次送飯是什么時候?”陸川心提到了嗓子眼。
時間就是生命,師父被關在那種地方多年,每多一刻都多一分危險。
“三……三年前……然后他就消失了”
一聽釋永明說上次送飯居然是三年前,陸川火冒三丈,上去就要揍釋永明,被師兄蕭逸邦攔住了,“小川,控制情緒!”
“消失了,是什么意思?”陸川咬牙切齒地追問。
“三年前的一個雨夜,啞奴去送飯。密室的門鎖完好,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但里面空無一人。張淳風……不見了。只留下他日常穿的一件舊道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石床上?!?/p>
記錄員瞪大了眼睛,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陸川的這審訊方法,釋永明囚禁別人,還有那個道士憑空消失,這能是正常科學解釋的嗎?
而蕭逸邦,審視著面前的釋永明,仿佛在思考什么。
陸川的手指在桌下悄然攥緊:“好,釋永明,你把送飯人的信息和聯(lián)系方式,全部說出來?!?/p>
“他是我收養(yǎng)的孤兒,啞巴,叫釋飛,手機號1322477522,估計有二十歲左右。他一直住在清微觀北一公里的百靈廟?!贬層佬乓还锹蛋研畔⑷f了出來。
“之后呢?你沒有追查張淳風的下落?沒有線索?”陸川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難以抑制的厲色。
釋永明的表情在傀儡針的控制下出現(xiàn)了一絲細微的掙扎。
“查了……但毫無線索。密室如同一個完全封閉的盒子,一個人,就那么憑空消失了……這不合常理。除非他根本不是人。或者說,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怪的門……逃跑出去……”
“奇怪的門?”陸川看向蕭逸邦。
“難道是鬼門?”蕭逸邦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