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至極的交代之后,詫異的二夫人便詫異的看見,身為自家族母太太貼身侍婢的同喜丫鬟,竟真的乖乖聽命,到門外站崗去了。
從她小臉上露出來的堅定和忠誠,二夫人毫不懷疑,她對賈璉命令的執(zhí)行力。
二夫人是真的震驚了。
賈璉能夠懾服薛姨媽身邊的丫鬟,不使之告密她不奇怪。
令她震撼的是,賈璉從始至終的理所當然,以及薛姨媽貼身丫鬟對他的服從性。
聯(lián)想起方才自己進門的時候,賈璉和薛姨媽站的那么近,且薛姨媽在她進來的時候,那些許的慌亂。
一剎那間,二夫人福如心至一般,覺得自己窺破了天機。
回憶往昔種種,二夫人心中愈發(fā)堅定起來。
難怪薛姨媽在給姐姐(大夫人)的家書之中,百般贊揚賈家二爺,還毫不忌諱的讓姐姐,請賈璉幫忙料理南京的家務事。
難怪此番蟠兒遭難,聽說本來性命不保,全賴賈璉出力,方才只判了一年監(jiān)禁。
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何賈璉一點都不怕薛姨媽,敢堂而皇之的在這屋里,如此這般的欺負她這個長輩。
只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何身為薛姨媽貼身侍婢的同喜丫頭,這個連她都需要禮敬三分的家族婢女,在賈璉面前如此的柔順乖覺。
只怕,她就是賈璉和薛姨媽二人偷歡的放哨人。甚至,連她自己都早已經(jīng)是賈璉的人。
如此才能解釋,她不但對賈璉的話言聽計從,還好不知羞恥的,乖乖噘起屁股讓賈璉打。
心中想著這些,二夫人望向賈璉的目光,難免有異,忍不住問道:“侯爺,你和我們太太……??”
賈璉一愣,迎著二夫人那似在說話的眼神,賈璉也稍稍意會了她的意思。
沒好氣的在二夫人臀上摟了一巴掌,賈璉道:“少胡思亂想,我和你們太太什么都沒有!”
賈璉如此反應,自是讓二夫人心中更加確信猜想。
她呵呵一笑,之前的緊張和慌亂早已消弭無蹤,美麗的臉上盡是戲謔和好奇之色。
直到擔心賈璉惱羞成怒,她才附耳賈璉,笑道:“侯爺果然大膽呢,連我們太太,都……
呵呵,不過也是,侯爺膽子本來就大,不然當初在南京,也不會半夜偷偷摸到妾身的房里來。
哼,侯爺也太不講究了。本是世交親戚,侯爺卻不念情分,趁著我們家大老爺和二老爺先后離世,將我們薛家的女人都給染指了!”
賈璉嗆了一口唾沫,一時竟是無言以對。
認真說來,好像還真像是這么一回事。
誰叫薛家女人個個出眾,哪怕是當初陰差陽錯,在二夫人的算計下染指的薛家二房大夫人,也是標準的賢妻良母,美貌婦人。
不過倒也是,若非托賴于此,薛家下一代的幾個小輩,也不大可能個個那般妖孽。
寶釵就不說了,能和林黛玉爭艷的牡丹國色。
寶琴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