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賈璉抬腳放進熱水中。出門在外不比家里,事情越少越好,所以他也并不讓昭兒等人為他的起居鋪排。
就比如這般,只簡單洗個腳入睡,比之在家中,省了不知道多少程序。
不過嘛,雖然身邊一個服侍的丫鬟都沒有,但是阿沁卻總能在他身邊沒其他女人的時候,充當起體貼的小侍女。有這個天生擅風情,又會來事的丫頭服侍,賈璉便是想要過和尚的日子也難。
“當然是把她們留下來,讓她們給爺侍寢呀!反正爺現(xiàn)在都擔上了一個風流好色的名聲了,而且林鄉(xiāng)君也不在此處,二爺又何必故意端著?!?/p>
阿沁一邊伸手在水盆中,溫柔的給賈璉按著腳丫,一邊抬頭,面帶嫵媚的笑道。
“這又關(guān)她什么事。”
“當然有關(guān)系了。自從在大漠上,爺收了我姐姐之后,隔三差五的,也是叫我或者姐姐侍寢的呢。更別說回了京城之后,爺每日里,一邊要辦那么多重要的事情,一邊還不忘各處偷香竊玉,忙得什么似的。
可是呢,自從這次離開京城之后,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叫我姐妹二人侍寢了,就連唯一帶出京城的侍女,也都乖乖的放到旁處。爺可敢說,這些不是因為林鄉(xiāng)君大人?”
阿沁笑瞇瞇,似有些嘲笑,又似有些酸味。
此番南下,連香菱都看得出來賈璉和黛玉之間,不是簡單的表兄妹,更別說這鬼精鬼精的丫頭了。
對于阿沁的話,賈璉倒也不好反駁。
因為在船上的二十來天,他確實很潔身自好。
其中固然有黛玉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還是因為林如海。他畢竟答應為林如海送靈柩下江南,一些忌諱,還該有。
但是他又不是圣人,且經(jīng)常陪著黛玉那又美麗,又憐人的丫頭東逛西逛的,有時候難免有些心動。而黛玉自然是只負責美噠噠,而不管其他的,賈璉也不好意思唐突人家。
這個時候,香菱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而且黛玉似乎也懂一些“道理”,雖然賈璉說是把香菱給她,但是在船上的時候,黛玉還是放任香菱服侍他沐浴安寢之類的。
看賈璉不說話,阿沁便笑了起來。
她可是知道,自家爺在某些方面,可是很強硬的。卻偏偏肯為了黛玉,克制那么久,她是既嫉妒,又心疼。
所以在離開蘇州的時候,就打定主意,接下來的時間,要好好彌補自家爺?shù)摹?/p>
原本以為要被安氏母女截胡的,誰知道,賈璉竟然只是說說而已。這無疑令她很高興。
“莫非爺是嫌棄她們一個年紀大了,一個又太小不成?其實奴家倒是覺得,她兩個都很不錯的呢,特別是那安夫人,溫婉淑儀,又生的很是美艷。而且年紀看起來,也就和家里的尤大奶奶差不多嘛,二爺怎么就嫌棄人家呢?難道是因為人家生養(yǎng)過了?”
阿沁一副用心思索,好奇寶寶的模樣,免不得被賈璉一個爆栗扣在腦門上,她也不在乎,嘻嘻一笑,轉(zhuǎn)而說道:“爺這幾日來回奔走,身子肯定累壞了。
原想著,讓她們給爺好好解解乏的,爺既然放她們走了,那就只能泡個熱水腳去去乏罷了。”
說著,便起身去旁邊,拿水壺往盆里注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