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若非陛下昨日親自下旨,凡沒有直接參與謀逆,或者是被裹挾牽連者,一律從輕發(fā)落,像他這種從太子行宮內抓到的從犯,下官等人是萬萬不敢釋放的……”
張儉一邊說,一邊對著賈璉眨巴眼睛,希望賈璉能夠明白其中奧秘。
賈璉豈能不明白。
所有該殺的,或者是寧康帝想要殺的,早在第一時間就被解決掉了。
畢竟所謂太子謀逆,那只是寧康帝文過飾非的借口。
之前不敢放,那不過是不清楚寧康帝的圣意。如今寧康帝既然說殺的差不多的,剩下的該放就放了,那底下人自然不吝嗇拿這些人換一些合情合理的利益……
事實上,據(jù)賈璉探聽得知,此番寧康帝還算是克制的。
除了抄斬了幾家典型震懾滿朝文武,對于其他那些忠于太上皇的文武大臣,寧康帝并沒有大肆揮動屠刀。
或許寧康帝還在期望著,能夠盡可能的將這些人收服為己所用。
當然,真要是想要找死自己跳出來,那也怪不得別人。
至于像梅琦這樣的倒霉蛋,當然入不了寧康帝的耳朵。眼看風頭漸漸松緩,那梅家想要贖人,自然也就有了機會。
“好了,你也不必解釋了,本侯也曾掌管西城兵馬司,自然知道些門道。
本侯之所以喚你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看賈璉終于開門見山,張儉連忙道:“榮公但請吩咐,下官無不從辦。”
“是這樣,我納了薛家大小姐為二房,她……”
“恭喜榮公,賀喜榮公……”
張儉心說難怪賈璉對薛家的事如此上心,激動之下連忙拍馬屁,抬頭才發(fā)現(xiàn)賈璉不悅的瞅著他,才知道打斷了賈璉說話,只能歉然的笑了笑。
“她有一個堂妹,原本是許給了這梅琦。
此番她母親帶著她千里迢迢從南京入京,原本就是想要和梅家議親的。
只是這梅家嫌棄薛家這些年門第衰落,欲圖悔親,竟是幾次三番推諉不見,讓她就這樣滯留在京許久……”
張儉怒道:“豈有此事!這梅家好歹也是清貴門第,竟如此勢力,下官恥于這等人為伍?!?/p>
“誰知前番這梅琦因為卷入太子一案,那梅家倒反而妄圖用這門婚事,脅迫薛家,進而讓我出面,幫他們保這梅琦一命。
被本公拒絕之后,竟還放下狠話,要讓我這小姨妹做一輩子望門寡?!?/p>
若說之前張儉是作態(tài),但是現(xiàn)在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他不認為賈璉會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欺騙他,因此有些氣憤的道:“世上竟有這般無恥的家族,若是梅家當真這般下作,下官有些懷疑,這梅琦是不是真的是無辜牽連的了……”
“敢問榮公,可是想要借下官之手教訓教訓這梅琦”
張儉覺得他大概明白賈璉的意思了,大膽試探。
“教訓他就不必了,本公倒還不至于和一個懦弱書生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