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神色隨著語言變化,十分自然,令人看不出半點摻假。
若非寧康帝早將當(dāng)日之事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只怕都要給賈璉蒙蔽了。
他皺眉道:“只是如此?”
“后來昭陽公主就被太后派人帶走了,微臣也獨自出宮。至于公主后來又受到太后什么處罰,微臣便不得而知了。”
寧康帝細(xì)細(xì)的瞅了賈璉兩眼,轉(zhuǎn)身回到御案之后。
“你和昭陽之事,朕比任何人都了解。
你也不用替她擔(dān)心。
雖然太上皇褫奪了她的長公主之位,但她卻是朕最疼愛的公主,朕不會虧待她。
倒是你,既然有志重現(xiàn)先祖榮光,又肩負(fù)朕托付的重任,豈能為兒女之事羈絆?
你既言火器在戰(zhàn)場上十倍百倍于普通兵刃,朕也希望能夠早點見到你驗證這一點。
接下來,除宮中吊唁之事你無故不可缺席之外,隨后替太妃送殯,你就不必隨行了。
朕要在回京之后,親自到火器營檢驗?zāi)闾赜?xùn)的成效,希望不要讓朕失望!”
“臣遵旨。”
賈璉站起身,瞅了寧康帝兩眼,確定他再無吩咐,方才告退。
出宮的時候,他心里默默抹了一把汗。
雖有驚,卻無險。
看起來,李太妃之死這件事,大概率是翻過去了,他也不用再夾著尾巴,躲著寧康帝。
倒是寧康帝最后一番話中透漏的意思頗多,他一時間也無法一一體會。
唯有一點,他一耳朵聽出來了,寧康帝要親自送李太妃出殯。
倒也不足為奇。
雖然皇帝輕易不可離京,但為了生母送殯,合情合理。
大魏最重要的皇陵,在西邊孝慈縣,距京百余里的地方。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文武百官送殯一次,來回差不多要一個月。
如此算來,寧康帝回京,倒正好是他火器營特訓(xùn)結(jié)束的日子……
不知為何,賈璉總覺得,寧康帝似乎更加重視他手里的火器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