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也就明白了,這個忠順王,大概是還不知道他的兒子也涉事了。但若是如此,那裘良半路攔道又是怎么回事,他可是明說,是受了忠順王府的指示的……
寧康帝便似笑非笑爾等看著忠順王,“哦,是嗎?賈璉,你來說說,你抓到的宗室子弟,分別都是哪些人?!?/p>
賈璉眉頭一皺,還是遵命道:“回稟陛下,主事之人,乃是端王世子魏顯,其余十余人,分別是永寧輔國公府的……”
賈璉將那些宗室子弟的身份簡單報了一遍,不太清楚的就以“等”代替,最后才道:“還有……忠順王府,魏阢公子……”
忠順王登時愣在原地,一瞬間就明白,為何寧康帝方才要讓他繼續(xù)跪著了。
他面色驟變,立馬磕頭道:“皇兄明鑒,這里面定然有誤會。阢兒你也是知道的,他從小為人就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做出這等悖逆之事……對了,最近這段時間,聽他母妃說,常有宗室子弟找他出去,肯定是那些人裹挾的他,他年紀小,一時不察才和那些不肖子混在了一處?!?/p>
忠順王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還回頭眼巴巴的看著賈璉:“鎮(zhèn)遠侯爺,你方才說,你是親耳聽到那些人說的話的,你可有聽到,我家阢兒說了什么對陛下不敬的言語沒有?”
忠順王是親王,賈璉只不過是一個二等侯,地位懸殊何其之大。此時忠順王卻以“侯爺”相稱,可見這個人能夠得寧康帝信任,也并非沒有可取之處。
說起來,賈璉一直以為忠順王乃是賈府潛在的最大敵人,畢竟原著中賈府的敗落,就明顯和忠順王府脫不了干系。
但是后來經(jīng)過多番計較,賈璉發(fā)現(xiàn),他好似弄反了一件事。
賈府的敵人,未必是忠順王。因為,忠順王是寧康帝的人,若是原著中寧康帝對賈府不滿,那么讓忠順王出面打壓賈府,那就是再合理不過的事了。
而這一世,因為有他的存在,寧康帝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賈府明顯的不滿意,那么忠順王,也未必就是賈府的敵人。
因此,賈璉也沒想過要故意與忠順王作對,聞言坦誠的點頭道:“回王爺?shù)脑挘鲁即_實沒有親耳聽到阢公子有說過對陛下不敬的言語,想來確實如王爺所言,阢公子乃是被魏顯等人裹挾而去的?!?/p>
賈璉的話,讓忠順王大喜,連忙點頭,就要轉(zhuǎn)身與寧康帝說話。
四皇子卻立馬不干了,“他雖然沒有親口說對我父皇不敬的話,但是那些人詆毀我父皇的時候,他也沒有阻攔呵斥。而且,聽魏顯他們的話音,他們今兒就是專程邀請魏阢的,目的就是讓魏阢勸說十四叔你,代表宗室向我父皇建議,要取消那個什么稅法來著!”
忠順王一聽就知道要遭。心里都把自家不爭氣的崽子罵死了。
他前腳才剛剛拒絕成為寧康帝的說客,后腳那小兔崽子就差點當了宗室的說客?還要讓他來讓寧康帝取消新稅法?他要是有那本事,還用那些狗崽子來說?
抬頭瞄了一眼,剛好瞄到寧康帝眼中那一抹寒意,忠順王縮了縮脖子,根本不敢猶豫,就要開口解釋。
卻見戴權上前通稟:“陛下,長公主在殿外求見?!?/p>
寧康帝眉頭一皺,卻還是點頭道:“讓她進來?!?/p>
“宣長公主覲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