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夫人似乎毫無察覺。
她呆呆的瞅了賈璉幾眼,似乎終于確定了賈璉的身份,眼中的疑惑消散,變作七分欣喜。
又瞅見賈璉的腳步是向后房門方向去的,她不由問道:侯爺既然都來了,為什么又要走?
那個,二夫人既然有大夫人作伴,想來也就不需要旁人藉慰深深長夜了,所以……
二夫人似乎這才想起莊氏,低頭看了一眼,因為她的起身,同樣被她帶的雅光大泄的大夫人。
心內本來是有點嬌羞的,但是在確定賈璉竟然真的是因為這個要跑的時候,她又轉羞為嗔了。
她盈盈一笑,竟毫無顧慮的翻身下榻,赤足向賈璉走來,一邊笑道:侯爺難道還吃姐姐的醋不成?侯爺難道忘了,妾身之前說過,只要侯爺肯來,奴家就有驚喜為侯爺備著。
侯爺覺得,這算不算是驚喜呢?
她聲音輕輕的,似是不想驚醒被她弄到沉睡的莊氏。
并且說話間,已經依偎進賈璉的懷中,以溫暖的玉手輕撫賈璉的胸膛,便順勢就開始為賈璉寬衣了。
賈璉的身上也就只薄薄的兩件中衣,輕易解開,然后被她繞著圈的褪下,丟到了一邊。
這等無聲的舉動,似若引誘,又仿佛對男人最大的挑釁,如此情況下,賈璉若是還能拔腿就走,那他覺得,他應該是完全練成了。
可是,即便是能夠成就金剛不壞神功,這個時候,只怕也是不值得的。
橫豎這個二夫人都不怕,他若是還畏畏縮縮,豈不讓人小瞧了去?
因此一把將蹲下的二夫人抱起來,放上了眼前的茶桌……
……
不知過了多少,賈璉方從二夫人的后門走出來。
整理衣冠,抖擻精神,正準備遠路返回,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墻角的一樹梨花以及梨花樹下的秋千架上。
忽然他腳下一頓,一股冷意直接從腳底冒上天靈蓋,橫掃所有的情緒。
只因他定睛一看,微微的月光下,那搭在老梨花樹下的秋千架,竟緩緩的蕩漾著。
夜冷無甚風,架上更無人。
如此詭異的一幕,只怕是任何獨自瞧見的人,都會心頭一顫。
總算賈璉直面過生死,不但沒有被嚇得逃跑,反而皺著眉頭,往梨花樹那邊走去?!?/p>
出來。
咯咯咯,爺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伴隨著賈璉的呵音,身形倩麗的阿沁從梨花樹后走出來,笑嘻嘻的看著賈璉。
賈璉瞪了她一眼,又四處一掃,果然在另一邊走廊的柱子后面,發(fā)現(xiàn)了她姐姐靜立的嬌軀。
你們怎么在這兒?
賈璉想到自己之前的行蹤泄露,老臉微紅,好在大晚上的,也沒有人能瞧見。
我們自然是跟著爺?shù)竭@兒的咯,不然大晚上的,誰樂意跑這里來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