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日第一次知道那四個美人的存在之時,黛玉當(dāng)然也是懷疑賈璉的。
但是當(dāng)賈璉將那些女子叫到船上,給她演示了她們的才藝之后,黛玉就基本相信了賈璉的話了。
那些女子,特別是那個叫顧青衣的,即便是她看來,也是覺得清雅脫俗,世所罕見。
這樣的女子,賈璉心生愛才之心,對她們施一把援手,也是說的過去的。
聽見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賈母瞅了一眼尾桌坐著吃酒的鳳姐兒一眼,笑道:“哦,依我看,給小戲子們請老師不過是個借口,他如今越發(fā)成器,只怕是和他老子一般,想要收羅一些美人陪他吃酒才是真?!?/p>
見賈母當(dāng)面點出大家心里的揣測,所有人都笑了起來。三春姐妹,更是小臉紅紅的,覺得這種話題,不該是她們可以聽的。
鳳姐兒自然知道賈母瞧她一眼是什么意思,她端著酒杯來到賈母面前,作勢灌了她一杯酒,然后才笑道:“老太太你就安心吃酒吧,如何也學(xué)著外面那些沒見識的,嚼舌起來?
我們家璉二爺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確實只是為了趕在娘娘省親之前,讓小戲子們學(xué)到更多的本事,所以才將那些色藝雙馨的女子帶回來給小戲子們作老師的。”
看鳳姐兒說的認(rèn)真,賈母面色大詫:“鳳丫頭,你當(dāng)真信他不成?”
不說賈母,就連其他人都詫異的看著鳳姐兒。
真是稀罕,以前都是賈母勸鳳姐兒這個醋壇子少管他們爺們家的事,現(xiàn)在倒好,賈母倒成了煽風(fēng)點火的人了?
“我怎么不信?老太太是不知道,我們家璉二爺現(xiàn)在是越發(fā)不將我放在眼里。
他要是干了的事,哪會怕我知道,更不可能費心費力的哄騙我。他既然都說了,想來就是真的。”
鳳姐兒滿臉笑意,誰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其他人就悄悄對她豎起大拇指,難得,鳳姐兒竟然會在大家面前,為賈璉敷面子了。
不過在座大多數(shù)人都還沒有見過那四個女子,因此也不知道具體生的什么模樣,也不好判斷鳳姐兒到底是不是在撒謊。
賈母也只是忽然想起這一茬,怕賈璉和鳳姐兒又鬧騰,擾她清靜。
如今見鳳姐兒如此豁達(dá),她也就懶得過問了。
賈母的沉默,卻被鳳姐兒理解成好奇,因笑道:“老太太可是好奇那幾個老師究竟生的什么模樣,趁著現(xiàn)在有空,不如叫她們過來瞧瞧?”
其實是她也好奇,沒親眼看見,總是心里空落落的。
賈母想了一下,搖頭道:“罷了,既然是璉兒請回來的先生,就不可輕慢。如今天色晚了,她們又是遠(yuǎn)道回來,還是讓她們先歇歇吧,改日再見也是一樣的。”
賈母在這些地方,還是很通情理的。
……賈璉在外書房處理了一些事情,就回到了正院。
即便是他的身體強(qiáng)度,今日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情,又喝了酒,他也不免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因此也無心再夜練,而是直接往家里走。
“二叔?!?/p>
一心想要快點回屋躺下的賈璉,忽然聽到李紈的聲音,精神都振奮了一些。
他忽然覺得他的活動中心在東跨院挺好的,如此每次回家,都要經(jīng)過李紈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