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出氣也好,還是立威也罷,這個人,都不可能再讓他好好的活在府里。
至于后果,收拾一個奴才能有什么后果,最多不過被賈赦知道,再打他一頓罷了。賈二寶他不敢打,要是收拾一個奴才還瞻前顧后的,他這個璉二爺就不用再混了,趁早學著以前的賈璉一般,混吃等死吧。
噼噼啪啪,伴隨著人的慘叫,從這深宅大院傳了出去。
也有人聽見,卻都不敢管。
甚至有知道內(nèi)情的人,悄悄議論。
張勇等人的力氣何等之大,才用半盞茶的功夫,黃四身上就再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整個人到處都是血跡,蜷縮在地上,連慘叫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賈璉給了眼色,張勇等人逐漸停手。
心中充滿無限恐懼,本以為自己死定了的黃四,一得了喘息立馬跪爬著往前幾步,凄慘的叫道:“二爺饒命,饒了我吧,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強大的求生欲,使得他這幾句話倒是說的清楚。
賈璉道:“饒你一命,倒是不難,不過你回頭再到大老爺面前去告我一狀,不是平白給我自己添麻煩?所以還是不饒你的好……”
“不敢,小人絕對不敢了。只要二爺饒我一命,小人以后只聽二爺一個人的話,做牛做馬報答二爺!”因為臉上挨了幾鞭子,皮肉都抽開了,說話的時候,扯得他錐心的痛,但他也顧不得了。
以剛才的架勢,是真的要把他打死啊!
趙勝冷哼一聲道:“給二爺做牛做馬,就你也配?”
趙勝十分清楚,吃了這么多鞭子,又挨了他們這么多腳的黃四,這個傷就算是養(yǎng)好了,也是半殘廢,賈璉怎么可能用他。不殺他,已經(jīng)算是格外開恩了。
賈璉本意在府中立威,也非一定要殺人不可。
“當真不敢?你身上這么重的傷,萬一別人看見,問你你怎么說?”
黃四聞言,情知能否活命就看這句話了,因此腦筋居然超負荷的轉(zhuǎn)動,最后以頭點地道:“若是有人問,奴才就說外頭賭錢,輸了外人賬目,所以才被打了,絕對不敢再告訴大老爺,求二爺開恩,就饒我這一回。”
賈璉笑了笑,倒也不以為這樣能瞞得過旁人,他本意也就是想讓府中的人逐漸意識到,在府里得罪別的主子還可,得罪他,不行。不然他就不會大白天將人弄來,也不說給他封個口什么的了。
“給你十天的時間,養(yǎng)了傷之后,就滾到南邊守莊子去,我尚且可以饒你一命。你要是不信邪,也可以去向大老爺告狀,看他老人家到底能不能夠保得住你。若是不能,下次再落到我手里,我可就沒這般仁慈了。
好了,趙勝,你將他帶回去吧,不用看著他,他要是想去東跨院里告狀,也由他去?!?/p>
“多謝二爺,多謝二爺,奴才不敢……”
黃四生命力倒是頑強,受了這么重的傷,還不忘回應賈璉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