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大良看向在一邊默不作聲的賴大,眼神哀求,希望他出來幫他說句話。
所謂唇亡齒寒,他覺得賴大應該幫他。因為這些年凡有大事,都是賴家兄弟吃大頭,他們拿小頭,若是今日讓二爺開了例,以后他們這些管家可就不好過了。
而憑借賴家在賈府的獨特地位,想必就算是二爺,也要掂量掂量……
因為賴家身后站著的人,是賈母!
“哦,是嗎,賴總管,你來說說,咱們家什么時候竟然有了默許奴才貪墨的規(guī)矩?”
賈璉坐著楠木圈椅,一只手臂擱在桌面上,好奇的看向邊上一直未語的賴大。
賴大仿若一個木頭人,直到聽見賈璉的問話,才一閃身出來跪下,回稟道:“回二爺的話,咱們府里,從來沒有這樣荒唐的規(guī)矩。
做奴才的,為主子辦事乃是天經地義,奴才們自當竭盡全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豈有為自己謀私利的說法。
若果有此心,便是被主子下令打死,也是罪有應得?!?/p>
“賴總管,你……”
單大良還想說話,賴大卻打斷他道:“單管家,咱們做奴才的,一時不小心犯了錯,也是有的,只要我們誠心悔過,全力彌補過失,主子們盡皆仁慈的人,相信會寬恕我等的。
希望你按照二爺的吩咐,盡數從實招來,千萬不要自誤啊……”
賴大的話,令單大良面色微變,似乎明白了什么。
賈璉看著直到此時,仍舊處變不驚的賴大,心里還是有些欣賞的。
果然賴嬤嬤調教出來的兩個兒子都不簡單,否則,也不可能大的這個做了榮國府的總管,小的那個還能做寧國府的總管。好家伙,賈家兩府的總管一職,就被賴家兩兄弟給包圓了!
賈璉倒也沒有多費心機,畢竟在他的計劃里面,現(xiàn)在確實還不是動賴家的時候。
“賴總管果然不愧是我們家最忠心,最明白事理的奴才。要是家里的所有奴才都像賴總管一樣,我們做主子的,也就省心了?!?/p>
賈璉說話間,一招手,趙勝等人立馬將單大良拖到院子中間,也不用凳子,直接架起來就要打。
單大良忙高聲喊道:“二爺饒命,奴才招,奴才全招,這些年,奴才一共貪墨了有二三百兩的銀子,奴才愿意全部拿出來歸還官中,還求二爺饒命啊……”
賈璉理也沒理,很快,狠辣的刑杖,便打的單大良鬼哭狼嚎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