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幽冷的眼尾帶著挑釁,他目光越過秦昭的身影,幽幽的盯著溫云眠。
但是他卻第一次看到,溫云眠的眼里沒有他的身影。
因為溫云眠的目光,一直看著秦昭。
這是她頭一次在不可一世,狂妄至極的秦昭眼里看到無措。
他本來就不擅長言語。
“此事……”
秦昭喉嚨干澀,剛想解釋,但是溫云眠卻溫柔的走過來,他只覺得肩上一沉,側(cè)眸余光看到了那個搭在他肩膀上的披風(fēng)。
是她專門給他拿過來的披風(fēng)。
秦昭的眸子很深,靜靜的看著她。
溫云眠臉頰雪白卻透出溫柔粉潤,“此事無論怎樣,我都全心全意相信你?!?/p>
溫云眠方才聽到他們說話了,她是被秦昭護(hù)著一路走到現(xiàn)在的,但凡有點心的人,都不會懷疑他,更不會質(zhì)疑他。
更何況,秦昭的愛,她從未質(zhì)疑過。
因為她一直在他的愛里。
因為能感受到足夠的愛,所以從不會疑神疑鬼。
只不過,她現(xiàn)在不是溫云眠,自然不能硬著罵回去。
轉(zhuǎn)而,她溫婉的問,“夫君,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談嗎?怎么說了這么久,何時隨我回去?”
君沉御下顎線緊繃,鳳眸銳利的盯著溫云眠。
夫君?!
他咬緊牙關(guān),逼著自己側(cè)開目光,不去看她和別人你儂我儂,但是心里恨的要死。
好一個夫君!
她敢當(dāng)著他的面,喊別人夫君!
秦昭冷硬的手掌忽然一軟,他低頭去看,溫云眠柔軟細(xì)白的手就那樣主動放進(jìn)了他的掌心,握緊他。
“我們走。”
溫云眠準(zhǔn)備轉(zhuǎn)身時,君沉御冷冰冰的話語,夾雜著濃郁的酸味,在她身后幽幽的說,“你就不想知道,方才朕和月皇還說了什么嗎?”
分明是在拈酸吃醋,可聲音卻冷淡極了。
“他應(yīng)該遠(yuǎn)沒有你想的那樣在乎你?!?/p>
君沉御覺得,此時的自己,看著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可是胸腔里的扭曲和憤怒要把他灼燒了。
尤其是看到那雙緊握的雙手,刺眼的很。
溫云眠停下腳步,淡淡的看向君沉御,她身子纖瘦,但是充滿著堅毅和力量,把秦昭擋在身后,“在不在乎的有什么重要的,只要我足夠在乎他,愛他,離不開他就夠了?!?/p>
這句話對君沉御而言,可遠(yuǎn)比說秦昭的好,更有殺傷力!
他鳳眸里迸出鋒利的暗芒,君沉御眼尾猩紅幽深,“你愛他?離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