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冒雨沖出家宅,失魂落魄地跑到早已停工、荒廢破敗的華美紡織廠。
在那里,她遇到了前來勸阻她的司藤。
極致的痛苦與絕望扭曲了她的心智,她將所有的怨恨遷怒于司藤,認(rèn)為若不是司藤的存在,她不會(huì)落得如此境地!
一場激烈的沖突后,癲狂下的白英,竟親手殺害了唯一還對她存有善意的司藤!
雨水混合著淚水與血水從她臉頰滑落,她抱著司藤逐漸冰冷的身體,痛哭流涕,終于徹底醒悟,看清了自己一路走來是何等荒唐與錯(cuò)誤……
但一切,都為時(shí)已晚。
從那一刻起,那個(gè)為愛癡狂的白英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gè)心如鐵石、只為復(fù)仇與重生而活的復(fù)仇者。
她開始極度冷靜地密謀布局,思考著幾十年后的事情。
她想起丘山曾提及,擎天樹的后代血脈特殊,擁有復(fù)活苅族的力量。
于是,她找到了擎天樹的后人,殘忍地殺害了父母,奪走了他們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暗中籌劃一切,打算在七八十年后,為自己鋪設(shè)一個(gè)全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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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白英剛剛產(chǎn)子、最為虛弱的那一刻,丘山果然如約出現(xiàn)。
利刃加身之時(shí),白英眼中已無悲喜,只有冰冷的恨意與篤定,她對著丘山立下毒誓:“我一定會(huì)回來的……”
司藤緩緩收回手,所有的影像如潮水般退去。
真相殘酷得令人窒息,那段被雨夜、鮮血與背叛浸透的七年,終于完整地呈現(xiàn)在眼前,解釋了一切偏執(zhí)與瘋狂的源頭。
……
司藤的指尖緩緩從白英額前移開,那些充斥著背叛、絕望與血腥的過往,如同最刺骨的寒冰,深深鑿入她的心底。
她看著眼前虛弱不堪、氣息奄奄的白英,眼中情緒翻涌,是錐心的疼惜,亦是難以抑制的憤怒。
她們本是一體同源,卻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毀滅之路。
白英淚眼婆娑,聲音氣若游絲,一遍遍重復(fù)著“后悔了”、“真的錯(cuò)了”。
她掙扎著伸出手,想要觸碰司藤,仿佛尋求著最后的慰藉與原諒。
兩人第一次如此接近,促膝而坐,像一對歷經(jīng)了無數(shù)磨難終于重逢的姐妹。
白英訴說著內(nèi)心的痛苦與煎熬,言辭懇切,悔意逼真。
司藤心中那根緊繃的弦微微松動(dòng),她以為在死亡面前,白英終于卸下了所有偽裝,流露出殘存的最后一絲真心。
她沒有排斥那冰冷的觸碰,甚至心中涌起一股悲憫。
然而,就在這看似緩和的一剎那——異變陡生!
白英眼中凄楚的悔意瞬間被極致的狠戾與瘋狂取代!
她手腕一翻,一根細(xì)長而烏黑的毒針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指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刺入了司藤白皙的脖頸!
“呃!”司藤悶哼一聲,猛地推開她,踉蹌后退。
鮮血立刻從細(xì)小的針孔中涌出,竟無法止住,更可怕的是,司藤那強(qiáng)大的自愈能力在此刻完全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