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穿著不合身的西裝,領(lǐng)帶歪在一邊,活像頭誤入文明社會的黑熊。
“郭哥,李小姐只是腳踝骨折?!蹦贻p助理小聲提醒,“不用這么緊張吧?”
郭青牛吐出蘋果核:“老板說今天有人要搞事。”
話音剛落,電梯“?!钡囊宦暣蜷_。
五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快步走來,領(lǐng)頭的掏出證件:“我們是醫(yī)療事故調(diào)查組的。”
郭青牛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巧了!我也是?!?/p>
他突然暴起,一記手刀劈在來人頸動脈上,同時側(cè)踢放倒另一個。
剩下三人慌忙掏槍,郭青牛已經(jīng)抓起輸液架掄圓了砸過去。
金屬撞擊聲中,他掏出腰間甩棍:“告訴陳紅雄,趙家還沒死絕呢!”
五分鐘后,當保安趕到時,只看到五個“醫(yī)生”疊羅漢般堆在墻角,郭青牛正用他們的領(lǐng)帶捆著人。
“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敢來趙家地盤撒野?”他拍拍手站起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機,“喂,嫂子?搞定啦!讓老板放心……啥?東草小姐要去上海?”
走廊盡頭,剛做完檢查的女演員撐著拐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西裝暴徒哼著小調(diào)走進電梯。
……
趙家別墅書房,黃芳菲正給丈夫包扎手臂擦傷。
“非要親自去冒險?”她聲音發(fā)顫,“你知不知道陳紅雄那瘋子……”
“正因為他瘋了,才要引蛇出洞?!壁w鑫呷了口威士忌,“齊鳳年出獄,納蘭長生復出,現(xiàn)在連龐拖都被策反……”
他突然咳嗽起來,手帕上沾了絲血跡。
黃芳菲奪過酒杯:“你還喝!醫(yī)生說了……”
“芳菲。“趙鑫按住她的手,“明天送艷歌去瑞士?!?/p>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十歲的趙硯歌正在隔壁背唐詩,童聲稚嫩地傳來:“少小離家老大回……
“至于嗎?”黃芳菲紅了眼眶,“公司那么多的保鏢……”
其實黃芳菲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趙硯歌離開,因為去了瑞士就相當于遠離集團,同樣也很容易失去金海集團的繼承權(quán)。
黃芳菲這個女人并沒有表面上這么的簡單,恨不得蘇寧永遠死在外面不回來。
“哎!他們這次沖著八兩來的。”趙鑫看向窗外,“我欠那孩子太多,不能再讓他卷進來。更加不能讓趙硯歌牽扯進來。”
接著他又是撥通內(nèi)線,“東草,來書房?!?/p>
“爸,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