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
franais
est
tres
mignon,
me
les
chansons
de
stromae。(你的法語很可愛,像斯特羅姆的歌。)”蘇寧突然插話,然后轉向皮埃爾,“et
toi,
tu
parles
me
un
vieux
dictionnaire。(而你,說話像個老字典。)”
皮埃爾臉色變了,在法語文化中,這簡直是終極羞辱。
馬修在一旁憋笑憋得胡子直抖。
“merci……”沈佳宜小聲說,桌下的膝蓋輕輕碰了碰蘇寧的腿,又觸電般縮回。
討論漸入佳境。
當沈佳宜談到加繆筆下的陽光象征時,蘇寧驚訝地發(fā)現她讀的竟是1942年的初版本。
兩人越聊越投機,完全忽略了其他組員。
“你看過加繆寫給德國友人的信嗎?”沈佳宜眼睛發(fā)亮,“他在信里說默爾索其實……”
“其實是他見過最陽光的抑郁癥患者。”蘇寧接上,“那封信現存于……”
“巴黎奧賽博物館手稿部!”兩人異口同聲,然后相視而笑。
活動結束時已近中午。
沈佳宜收拾錄音設備,發(fā)卡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