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筆錄的民警抬頭看他,“有人舉報你攜帶危險物品,我們必須……”
“那你們找到所謂的管制刀具了嗎?”
“行吧!在這上面簽上字,你就可以離開了?!?/p>
“哼!”
接著一只耳便是在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離開了車站派出所。
只是剛剛回到了自己的那輛面包車,一只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驟變。
走到角落接聽后,他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恐懼。
“崔業(yè)……錢在你手里?”他壓低聲音,“你聽我說,你老婆孩子都好好的,我保證……”
電話那頭,崔業(yè)的聲音冷得像冰:“如果我老婆和兒子少一根頭發(fā),你永遠別想見到那五百萬?,F(xiàn)在,告訴我他們在哪?”
……
隧道內(nèi),隨著一聲悶響,高淑華終于咬斷了繩索。
她顫抖著拿起那把左輪手槍,對準鐵門的鎖連開三槍。
槍聲在封閉的隧道內(nèi)震耳欲聾,炎炎捂住了耳朵。
“沒用……打不開……”高淑華絕望地滑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引擎的轟鳴聲。
一束車燈刺破黑暗,照進隧道深處。
“媽媽,有人來了!”炎炎驚呼。
高淑華本能地將孩子護在身后,舉起手槍對準光源。
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音越來越近……
隧道深處的鐵門被猛地踹開,生銹的鉸鏈發(fā)出刺耳尖叫。
那個神經(jīng)病一只耳拖著酒精爐走了進來,殘缺的左耳在昏暗燈光下像塊曬干的樹皮。
“吃飯了,小崽子?!彼麑⑴菝娲ぴ谒嗟厣?,鋁盆里的水濺到炎炎臉上。
高淑華立即將兒子護在身后,被反綁的手腕又滲出血絲:“他還是孩子,有什么沖我來。”
一只耳咧嘴露出金牙,從后腰抽出匕首:“崔業(yè)那王八蛋算計老子,害我丟了到手的五百萬?!?/p>
炎炎突然從母親身后竄出,一腳踢翻鋁盆。
“啊……”滾燙的水潑在一只耳褲腿上,綁匪發(fā)出野獸般的嚎叫。
“你撒謊!”炎炎聲音發(fā)抖卻異常清晰,“爸爸一定會來救我們的?!?/p>
耳光聲在密閉空間像記悶雷。
炎炎被扇得撞在墻上,鼻血頓時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