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大喜事?!币慌缘墓\反倒是有不一樣的看法,感覺自己的師傅對孩子的要求太嚴苛了。
“哎!現(xiàn)在的法定結(jié)婚年齡是男二十女十八,而今年周秉昆只有十七歲,想要登記結(jié)婚還需要三年時間。”周志剛可沒有郭誠的這種樂觀心態(tài),反而是愁云密布的解釋說道。
“師傅,現(xiàn)在結(jié)婚不都是先辦婚禮和酒宴,至于不注冊登記結(jié)婚的也是大有人在?!?/p>
“郭誠,我這只能三年時間才能回去一次,下一次回去已經(jīng)是七二年春節(jié)了。”
“正好!到時候師傅你就可以幫著秉昆主持婚禮了?!?/p>
“是啊!好巧?!贝藭r的周志剛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別人卻是不知道這句“好巧”的意思。
周志剛每一次的休息年假都是非常的難得,這就是他們“大三線”工人們的心酸,所以他本來是打算要去貴州的女兒那里看一看的,畢竟不親眼看看女兒在貴州的情況也不放心,可是蘇寧的突然神操作卻讓周志剛有些為難了起來,所幸還有兩三年的時間可以慢慢的考慮,只是選擇又哪能是簡簡單單就能做到的,這一次周志剛的選擇也間接和直接的影響了很多的事情。
看著手里妻子和兒子,還有一個莫名出現(xiàn)的新兒媳的合照,周志剛不由得又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上一次的家信讓周志剛感覺愧對妻子李素華,今天再次看到手中另一張李素華的個人照,周志剛?cè)滩蛔≡俅温冻隽丝嘈Ρ砬?,家信已?jīng)不知不覺的成為了他的精神支柱。
“師傅,秉昆這一次寄來的照片怎么還是彩色的?而且比以前的照片清晰多了。”一旁的郭誠再次察覺了照片的異樣,畢竟彩色照片在這個年代還是很少見的。
“是??!聽你這么一說,我也是才發(fā)現(xiàn),可能是吉春的照相館又買新相機了?!彪m然周志剛看出了照片上的背景就是自己家,依舊是對著郭誠隨口解釋了一句,因為他現(xiàn)在也搞不清具體是什么情況。
與此同時,遠在江遼某建設(shè)單位的周秉義也是再次收到了家信,而且還是從吉春光子片郵寄過來的,只是這一次依舊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桉,就好像蘇寧故意不想讓自己知道他工作的事情一樣,所以也讓聰明的周秉義有了不好的猜測。
只是看著手中的三人合照和母親李素華的個人照,周秉義又是再次陷入了深深地迷茫之中,自己的這個不著調(diào)的弟弟竟然有對象了,而且看情況兩人已經(jīng)住到了一起,真的是搞不懂蘇寧的腦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要知道現(xiàn)在的蘇寧還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秉義,你又收到家里的信件了?”郝冬梅滿臉好奇的湊了過來,立刻就是看到了周秉義手中的照片,忍不住驚訝出聲的看向周秉義問道,“秉義,竟然還是彩色照片,現(xiàn)在的攝像技術(shù)這么先進了嗎?”
“呃?我猜可能是吉春的照相館買了新設(shè)備,只是周秉昆就是會亂花錢?!贝藭r的周秉義才從錯愕和迷茫中清醒過來,然后哭笑不得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秉義,這照片照的好清楚?。∵@個姑娘是你妹妹周蓉嗎?雖然也很漂亮,可是怎么看著不太像啊?”郝冬梅滿臉好奇的拿起三人合照看了起來,然后滿臉疑惑的看向周秉義問道。
“不是!這姑娘是我的弟媳婦,好像叫什么鄭娟?!敝鼙x再次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然后自己的這個弟弟越來越不靠譜了。
“什么?周秉昆今年不是才十七歲嗎?咋就這么早就有媳婦了?”果然郝冬梅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總感覺這三個多月家里發(fā)生了好多變化,我這心里也是放不下對家里的擔(dān)憂,實在是我這個弟弟太不著調(diào)了。”此時的周秉義不由得擔(dān)憂了起來,越來越擔(dān)心蘇寧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秉義,你來咱們單位工作之前,你弟弟是不是已經(jīng)和這個姑娘談戀愛了?”
“不可能!我確信那時候他還沒有情況,肯定是我和我爸離開吉春之后的事情?!?/p>
“秉義,我突然對你這個弟弟感覺好奇了,他做事真的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哼!做事情總喜歡遮遮掩掩的,竟然不告訴我他的工作情況?!?/p>
“笨蛋!你不是在吉春還有一個朋友嗎?你怎么就不知道給他打個電話?”
“蔡曉光?我咋就沒想到呢!”周秉義立刻露出了醍醐灌頂?shù)谋砬?,然后微笑的看向眼前的郝冬梅說道,“冬梅,看來還是你聰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