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談樂皺眉:“南山商會?”
她搖搖頭,“那不是個好選擇。他們排外性很強,而且……”
她猶豫了一下,“我聽說他們和你父親……趙鑫有些過節(jié)?!?/p>
蘇寧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趙鑫不是我父親?!彼曇羝届o得可怕,“我和他從來沒有相認過?!?/p>
房間里的溫度仿佛驟降。
蔣談樂意識到自己觸碰了一個禁區(qū),但她沒有退縮。
“無論如何,南山商會不是年輕創(chuàng)業(yè)者該去的地方。金融業(yè)水太深了,蘇寧,你還不到三十歲……”
“刻板的從來不是環(huán)境,而是思維?!碧K寧打斷她,眼神銳利如刀,“我能在圍棋盤上看到十步之后的局勢,同樣能在商場上看穿對手的底牌?!?/p>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年齡只是數(shù)字,蔣談樂。我的心理年齡可能比趙鑫還要老?!?/p>
“……”蔣談樂望著他挺直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陣心疼。
這個年輕的男人肩上扛著太多東西,成功的光環(huán)、商業(yè)帝國的壓力、還有那個從未承認過的父親帶來的陰影。
“好吧,”她最終妥協(xié),“但至少讓我陪你吃早餐?”
蘇寧的表情柔和下來,他伸手將她拉起來。
“當(dāng)然,我的野性美人。不過……”他意有所指地看著她裸露的肩膀,“你得先穿好衣服。”
蔣談樂笑著拍開他的手,卻在心里暗暗做了決定,這樣的男人肯定要牢牢的抓住。
……
與此同時,上海郊區(qū)的一處墓園里,魏京海站在一塊樸素的墓碑前。
墓碑上只簡單地刻著“魏銘義之墓”和生卒年月,沒有任何多余的字眼。
“爸,我來看你了。”魏京海輕聲說,將一束白菊放在墓前。
他四十出頭,鬢角已見斑白,面容剛毅如刀刻,眼神卻冷得可怕。
二十多年前的畫面再次浮現(xiàn)在眼前,十二歲的他放學(xué)回家,看到父親站在公司樓頂邊緣。
風(fēng)吹起父親的西裝外套,像兩只垂死的翅膀。
“京海,記住,這個世界只有兩種人……”父親的聲音在風(fēng)中飄散,“利用別人的,和被利用的……”
然后,那個身影縱身一躍。
魏京海閉上眼睛,手指無意識地攥緊。
父親死后,他被李氏集團的李民顯“收留”。
那個表面上仁慈的長者,背地里卻將父親的心血據(jù)為己有,只給了他一句評價:“魏銘義啊……是個好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