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瑤看著東風狂蒼老的模樣,則別過頭去,發(fā)間的銀飾輕輕顫動,肩膀微微聳動,顯然是在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呂丹丹控制淼垚針的手突然頓了頓,白裙上的血漬在風中獵獵作響。淚水毫無預(yù)兆地滑落,砸在她的手背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猛地回神。
她迅速抹掉眼淚,目光卻愈發(fā)銳利,指尖的綠芒暴漲,淼垚針的針影,如暴雨般射向身后的追兵,仿佛要將所有的心疼,都化作攻擊的力量。
盛天背著小紅轉(zhuǎn)頭看著東風狂,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他看著東風狂那張蒼老的臉,眉頭擰成了疙瘩,喉間動了動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重重嘆了口氣。
而他身后的小紅,則是將豐滿的胸部,緊緊地貼在盛天的背后,眼底隱隱有一絲欣賞,而眼中卻透露出一股難掩的悲傷。
袁素月全心的控制著五行八方盾的運轉(zhuǎn),她分心看向東風狂微微顫抖的指尖,突然將一枚氣血丹彈了過去。
東風狂接住丹藥,朝眾人點頭微笑,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骸按蠹覄e愣著了,后面的妖獸和武傀,都快追上來了?!?/p>
他挺直腰板時,氣血的虧虛令他微微皺眉,眼角的皺紋卻因這個動作舒展開些許,眼神里的堅定如磐石般未變,“突圍要緊?!?/p>
狄令儀吹奏著鎮(zhèn)魂笛,干擾靠近琉璃光盾攻擊的飛行妖獸,令它們的攻擊變得遲鈍而又毫無章法,無法言語的她,非常擔憂的看著東風狂。
小翠則是不停的拉滿青芒弓,一道道青光箭矢飛向琉璃光盾的各個角落,將附身于光盾表面的飛行妖獸擊飛或擊殺。
她看著東風狂的滿頭白發(fā)與面容,眼中有悲痛一閃而過,緊接著就變得面無表情,繼續(xù)拉弓射箭,而她的三具武傀則在琉璃光盾外,撕咬著靠近的妖獸。
呂丹丹跑到東風狂的身邊:“風狂,撐??!戰(zhàn)斗結(jié)束后我給你治療!”她的笑聲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哽咽。
東風狂驅(qū)使著三十三米長的五星紅棍,赤焰在棍身燒得有氣無力,卻還是強撐著朝后橫掃,將一頭撲來的結(jié)丹期獅鷲打得嗷嗷直叫。
他轉(zhuǎn)頭看向呂丹丹時,嘴角扯出個有些僵硬的笑容,眼角的皺紋因這一笑更深了些:"丹丹,我沒事,我還撐得??!"話音未落,五行紅棍掃中一頭毒蝎,棍身卻因靈力不濟微微震顫,赤焰也黯淡了幾分。
呂丹丹的白裙在風中獵獵作響,她看著那根明顯縮水的紅棍,眉頭擰成了疙瘩,頭頂?shù)捻祱愥樕涑鰩椎来执蟮尼樣?,攔下幾只漏網(wǎng)的毒蟲:"還嘴硬!"
她的聲音里帶著嗔怪,"連長度都變成原來的三分之一了!你真以為你能掌控一切嗎?把田慧弓收好了,別再用了!"她的目光落在他鬢角的白發(fā)上,眼圈又紅了幾分。
東風狂感受到呂丹丹的關(guān)心,心中一暖,紅棍的赤焰也隨之亮了亮:"丹丹,我都聽你的。"他笑著將田慧弓背回身后,朝呂丹丹眨了眨眼,試圖讓她安心。
武力決一邊操控頭頂?shù)臏缛贞猩涑龀砂偕锨У澜鸸忉樣埃贿呁低涤糜喙忸┲鴸|風狂的五行紅棍。
金光針影刺穿一頭結(jié)丹期蒼狼的瞬間,他向武力統(tǒng)傳音,聲音里滿是震驚:"大哥,東風狂用的是法寶怎么這么厲害!這是極品丹寶,還是低品嬰寶啊?"滅日晷在他頭頂急轉(zhuǎn),金針雨打得琉璃光盾不遠處的妖獸們嗷嗷直叫。
武力統(tǒng)的滅日晷與弟弟的交織成網(wǎng),金光針影在陽光下連成片光幕。他盯著遠處田慧弓的輪廓,傳音時壓低了傳音,帶著幾分猜測:"那弓剛才射出光刃時,我感應(yīng)到一股特殊的空間波動。"
他頭頂?shù)臏缛贞型蝗晦D(zhuǎn)向,將一群突然繞后的結(jié)丹期黃蜂釘在沙地上,"尋常法寶哪有這本事?怕是上古密寶之類的東西。"
"密寶?"武力決的金針差點射偏,他看著東風狂蒼白的側(cè)臉,"那用一次得耗多少靈力?。磕憧此槹椎?,跟紙糊似的。"
滅日晷的光芒因他分神而黯淡了些,立刻有頭妖獸趁機撲到近前,嚇得他趕緊集中精神操控法寶,應(yīng)對如浪潮般的妖獸和武傀的攻擊。
武力統(tǒng)沒再回話,只是操控滅日晷狂攔下更多妖獸。他看著呂丹丹和方逍遙故意放慢速度,護在東風狂的左右兩側(cè)。
他突然覺得這伙人雖吵吵鬧鬧,卻比修真界中那些慣于勾心斗角的偽君子們靠譜多了。
上百道的金光針影穿透一條蟒蛇的身軀時,他的嘴角竟不自覺地微微上揚——或許跟著他們,這次死亡沙漠之行,能有不一樣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