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逍遙一揮手一把山河扇出現(xiàn)在手中,他輕輕地搖動折扇,似笑非笑地掃過四人:“萍水相逢皆是緣,青山翠綠滿是春。
我們能在這死亡沙漠相遇,也算有緣。對了,你們和青山教、萬劍宗的人,是怎么湊到一起的?莫非你們很熟?”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卻讓武力統(tǒng)兄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闔團闔圓姐妹更是下意識地攥緊了彼此的手。
武力統(tǒng)喉結(jié)滾動,眼底泛起一絲懼意:“我們本素不相識。在遭遇十足毒蝎群時,我們這群散修死傷慘重。是他們突然出現(xiàn),擊退了妖獸。。?!?/p>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拳頭也不自覺地握緊,“可誰能想到,這竟是噩夢的開始。”一旁的武力決低頭不語,發(fā)絲垂落,遮住了他臉上一道猙獰的傷疤——那是某次戰(zhàn)斗中,為了給萬劍宗修士擋下致命一擊留下的。
闔團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我和妹妹在沙漠中迷失方向,幸得泰師姐相助。后來她帶我們加入了隊伍,本以為找到了依靠。。?!彼穆曇暨煅柿艘幌?,“可現(xiàn)實卻給了我們重重一擊?!?/p>
“你們?yōu)榇烁冻隽瞬簧侔??”方逍遙冷笑一聲,“怕不是被當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吧?”他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戳中了四人的痛處。
武力統(tǒng)苦笑一聲:“道友說得沒錯。每次遇到危險,他們總是讓我們沖在最前面。上次遭遇風狼群,我們拼死拼活,最后卻只分到了一些幾乎是雞肋的資源?!?/p>
他越說越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而他們呢?不僅拿走了所有的戰(zhàn)利品,還對我們頤指氣使!”
闔團咬著下唇,臉色漲得通紅:“每次戰(zhàn)斗結(jié)束,我們身上傷痕累累,他們卻連療傷藥都舍不得給?!?/p>
她掀開衣袖,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這些傷,都是為他們擋下攻擊留下的??傻筋^來,換來的只有一句‘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p>
方逍遙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他們居然這么對待你們?!彼抗馊缇?,直視著四人。
方逍遙在與四散修交談時,東風狂的目光,掃過遠處猩群離去掀起的沙塵,神識傳音如絲線般纏向泰婉兒:“婉兒,這四人的人品怎么樣?如果讓他們留下,對我們有沒有好處?”
泰婉兒聞言指尖微頓,她傳音道:“風狂大哥,武氏兄弟俠肝義膽。上次遭遇青黃蟒群,武力統(tǒng)將防身的辟毒珠給了瀕死的散修,自己卻被蛇毒灼傷經(jīng)脈?!?/p>
回憶起闔團闔圓姐妹,她睫毛輕顫,“闔氏姐妹看著柔弱,實則堅韌。她們用門派秘傳的療傷術,救回了好幾個重傷的同伴。不過他們的實力和法寶一般,比我稍微差一點。”
東風狂抬眼望向四散修,武力統(tǒng)兄弟雖衣衫襤褸,卻仍挺直脊背;闔團闔圓姐妹相依而立,眼神堅定。
“四位,”他的聲音混著風沙,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我們團隊的實力,你們都看見了。打算繼續(xù)追隨青山教那群人,還是另謀出路?”
武力統(tǒng)和闔團對視一眼,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花。武力統(tǒng)握緊拳頭,堅定地說:“若蒙道友不棄,我兄弟二人愿效犬馬之勞!”
闔團也拉著妹妹,恭敬地行了一禮:“我們姐妹也愿意追隨道友,只求不再過任人欺凌的日子。”東風狂笑著說:“你們?yōu)槭裁聪肓粼谖覀冞@里?”
武力統(tǒng)說:“泰婉兒道友為人和善,她的朋友定也定人都是和善之人,我們兄弟二人勢單力薄,在這死亡沙漠很難生存下去,但是我們二人的實力尚可,如果道友讓我們留下來幫忙,我們定會義不容辭,盡心盡力的?!?/p>
話未說完,闔氏姐妹同時上前一步,聲音雖輕卻堅定:“我們姐妹也愿意留下,請道友給我們一個機會!”
東風狂眼底的笑意愈發(fā)幽深,他笑著說:“沖著泰婉兒的面子,四位道友都留下來吧。”話音未落,武力統(tǒng)兄弟立刻挺直脊背,像兩柄驟然出鞘的劍。
“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東風狂指尖劃過一縷火苗,將其凝成一個‘令’字,“你們以后必須無條件的聽從我們的指示。”
“當然,我們不會讓你們?nèi)プ霾豢赡芡瓿傻氖?,只會讓你們做些你們力所能及的事,好處嘛自然不會少,我們?zhí)行的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p>
武力統(tǒng)蒼白的臉上泛起激動的紅暈。他拱手拜道:“多謝道友!我兄弟這條命,從今往后就是道友的了!”東風狂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一旁的呂丹丹。
“兩位妹妹呢?”呂丹丹的聲音像春風拂過沙丘,她蓮步輕移,烏黑秀發(fā)隨著動作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