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逍遙右手平攤,在他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瓶金瘡藥和一枚黑色的丹藥。藥瓶通體瑩潤,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一看便知是療傷的珍品。
他將藥瓶遞給國之兵,神色平靜地吩咐道:“小兵,把樸不思的雙手包扎止血,再把這顆丹藥喂給他吃了。”
國之兵接過藥瓶和丹藥,雖心中滿是對樸不思的厭惡,但還是依照方逍遙的指示,快步走到樸不思身旁。
他動作麻利卻又帶著幾分不情愿,小心翼翼地為樸不思包扎傷口,他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樸不思給活剮了。
片刻之后,樸不思在丹藥和金瘡藥的作用下,悠悠醒轉(zhuǎn)過來。他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還殘留著昏迷前的痛苦與迷茫。
當看到方逍遙和國之兵后,他微微一怔,隨即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盯著地面,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方逍遙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直視著樸不思,說道:“樸不思,如今你修為已廢,如同折翼之鳥,看似凄慘,可至少還有一條命在。
我有幾個問題,只要你如實說來,若能讓我滿意,我便饒你一命?!彼穆曇舫练€(wěn)有力,在這空曠的山頂上回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樸不思抬起頭,看著方逍遙,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的說道:“前輩,我的修為已廢,留在這世上又有何用?
如今的我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您就殺了我吧,我早就活夠了。回顧我的一生,不是在作死的道路上瘋狂奔馳,就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如今我已大徹大悟,活著未必就好,死了或許還是一種超脫,能讓我擺脫這無盡的痛苦與罪惡?!彼贿呎f著,一邊搖頭嘆息,眼神中滿是絕望與解脫。
國之兵一聽,頓時怒目圓睜,指著樸不思大罵道:“你這個畜生,壞事干絕,雙手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還好意思在這里高談闊論,裝出一副可憐相。
真是不知羞恥到了極點!”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將樸不思碎尸萬段。
樸不思淡淡的看著國之兵,眼神中并無怨恨,反而帶著一絲淡淡的羨慕,他說道:“小兄弟,你不用著急。
你才活了幾年啊,一看你就是在優(yōu)越的生活中成長起來的,從小到大,經(jīng)歷的大多是錦衣玉食般的日子,哪能體會到人間的疾苦。
不像我,窮困潦倒大半生,受盡了世間的磨難與屈辱。我所遭受的一切,不是你能想象的。
那種饑餓、寒冷、被人欺凌的日子,如同噩夢一般,伴隨了我大半輩子。”他一邊說著,一邊陷入了回憶,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國之兵冷哼一聲,說道:“我的經(jīng)歷不管好與不好,都與你無關(guān)。就算我以后窮困潦倒,也絕不會像你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我始終堅信,人活著,就要有底線,有良知,絕不能做傷天害理之事?!彼难凵駡远?,透著一股倔強與正直。
樸不思微微點頭,笑著說:“好,小兄弟,你能有這種想法,說明你是個心志堅定之輩,我很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