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人皺了皺眉頭,說道:“本官接到舉報,說你們醫(yī)館里,藏有大量的砒霜,意圖不軌,所以我特來檢查。”他一邊說著,一邊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醫(yī)館內的眾人,仿佛要從大家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來。
胡詩琪一聽,趕忙說道:“焦大人,這是別人污蔑我們醫(yī)館,你怎么能輕易相信?”她據理力爭,試圖打消焦大人的疑慮,畢竟醫(yī)館一向清清白白,哪能被這樣無端冤枉。
焦大人卻不為所動,依舊板著臉說道:“我不會輕信任何人,但是我是奉命行事,必須要來查一下?!彼钪约郝氊熕?,既然接到了舉報,不管真假,都得走這一趟。
胡詩琪心里明白,看來今天這事,沒那么容易打發(fā)了,便又說道:“那焦大人,您可有批文?”她想著如果沒有批文,那他們就沒權力隨意搜查醫(yī)館。
焦大人聽了,朝旁邊的衙役使了個眼色,旁邊的衙役立刻會意,馬上從懷里取出一張蓋著布政司大印的批文,遞到胡詩琪面前。胡詩琪接過來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要來搜查醫(yī)館的相關事宜。
胡詩琪拿著批文說:“焦大人,請稍等?!闭f完,她拿著批文,快步來到鐘醫(yī)昇面前,把批文遞給她,并低聲將情況說了一下。鐘醫(yī)昇看了一眼批文后,沉思片刻,又低聲向胡詩琪說了幾句話,交代了應對的辦法。
胡詩琪得到指示后,轉身回到焦大人面前,說道:“焦大人,如果您在我們醫(yī)館,搜不出來所謂的大量砒霜,該如何給我們一個交代?給我們這里看病的百姓一個交代?!彼抗鈭远ǖ乜粗勾笕耍胍寣Ψ街肋@件事的嚴重性。
焦大人微微一愣,隨后說道:“如果沒有搜出舉報人說的砒霜,我就將他抓起來,送進縣衙審問?!闭f完,他抬手指向棕衣青年,那棕衣青年頓時臉色一變,但也不敢反駁。
棕衣青年被焦大人一指,心里有些慌亂,眼睛不自覺地向就診的百姓們看去,像是在尋找什么依靠似的。這時,其中有一個老婦人,還有一個年輕人微微向他點了點頭,那幅度很小,若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不了。
棕衣青年像是得到了鼓勵,立即轉頭說道:“焦大人,如果搜不出來,我甘愿去縣衙接受懲罰。”他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卻打著別的算盤,想著肯定能搜出來,畢竟之前他們的人,已經偷偷把砒霜藏好了。
焦大人聽了,說道:“怎么樣,我們可以搜了吧?”胡詩琪無奈地說道:“焦大人請便,但請不要驚擾我們的大夫給百姓看病?!彼丝讨慌沃@荒唐的搜查,能快點結束,別影響了醫(yī)館的正常運轉。
焦大人立即大手一揮,說道:“搜?!痹捯魟偮?,四個衙役便分散開來,在醫(yī)館內各個角落,仔細地進行搜索,他們翻箱倒柜,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那架勢仿佛一定要找出砒霜才肯罷休。
然而,一刻鐘過去了,四個衙役幾乎把醫(yī)館翻了個遍,卻依舊什么都沒有搜到,一個個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
四個衙役回到焦大人的身邊,均都搖了搖頭,表示一無所獲。棕衣青年一看這情況,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了,但還是不甘心就此失敗,立即輕聲對焦大人說:“焦大人,說不定這里的人,有知道內情的呢?”
焦大人聽了,眼睛一瞇,目光中透著懷疑,說道:“可有證據?”他雖然覺得棕衣青年的話有些牽強,但既然都來了,也想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棕衣青年趕忙說道:“焦大人一問便知。”焦大人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醫(yī)館里的眾人,提高聲音說道:“諸位老鄉(xiāng),你們可有誰知道這醫(yī)館中,是否藏有砒霜?”他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眼神犀利。
他的話一出,黑衣青年立即站了出來,大聲說道:“焦大人,這醫(yī)館只有一心為貧苦百姓治病救人的鐘大夫,還有服務熱情周到的爾大夫和葉大夫,以及價格實惠的草藥。這里每天都是為了幫助大家解除病痛,怎么可能藏有砒霜呢,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污蔑!”
他言辭懇切,把醫(yī)館平日里的好處都說了出來,周圍的百姓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大家都對醫(yī)館充滿了信任和感激。
焦大人聽了,心里其實也早有耳聞,此醫(yī)館名聲極好,但今天他是被上面派下來的,不得不按流程辦事,所以還是一臉嚴肅地繼續(xù)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其他百姓也七嘴八舌地說著類似感激的話語,都為鐘醫(yī)昇和醫(yī)館說好話,整個醫(yī)館里,充滿了對污蔑者的譴責之聲。
就在這時,那個和棕衣青年暗中交流的老婦人突然開口說道:“大人,我看到藥房的那邊,好像有個灰色包裹,就是這個小姑娘放的,她放的時候還偷偷摸摸的?!?/p>
說完,她伸出手指,指向了胡詩琪,那神情看上去頗為篤定,仿佛真的看到了似的。
胡詩琪又驚又怒,看向那個老婦人,大聲說道:“這位大娘,你是誰,你不要胡說?!彼趺匆矝]想到,這老婦人會突然出來污蔑自己,心里氣憤極了。
焦大人聽了老婦人的話,也有些懷疑地看向她,畢竟空口無憑,不能只聽她一面之詞。
那老婦人見焦大人似乎不太相信,立即說道:“大人,您不信的話,我?guī)??!?/p>
她想著只要帶焦大人過去,假裝找到包裹,就能坐實醫(yī)館的罪名了,到時候自己也能得到大量的好處。
焦大人想了想,說道:“帶路。”他覺得去看看也好,說不定真能發(fā)現什么線索。
于是,那個老婦人帶著兩個衙役,朝著她看到藏灰色包裹的角落走去。一路上,她心里有些忐忑,卻又強裝鎮(zhèn)定。
可當她走到那個地方后,卻傻眼了,原本應該在那兒的包裹,竟然不見了,什么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