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戒嬉笑著接過東西放回包里,揚聲問:“裴遠洋那邊投資了電影,你要跟嗎?”
“嗯,幫我搞定?!蹦掳刎]有猶豫。
穆柏丞要投資,誰不敢給面子。他有意參一腳倒要看看裴海洋如何做戲!
“你什么時候回公司?”
“把她送回家,我就回去?!?/p>
“那你忙,我走了!”祁戒戲謔地朝他眨眨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穆柏丞提著袋子把它放到了僧舍門口,他沒進去轉(zhuǎn)身朝前邊的塔寺走去。
剛走到塔底,就聽到了上面喃喃的唱經(jīng)聲,伴隨著木魚的敲擊。他拾階而上,叁步并作兩步很快到了塔頂。
兩個法師正席地而坐,對著奉牌唱經(jīng)詠頌,一側(cè)跪著個小和尚,垂頭有節(jié)奏地打著木魚。
穆柏丞靜靜望著他們,等法師們做完法他才走上前。
小和尚恭敬地給他遞了叁柱香。
穆柏丞接過去,對著佛祖和奉牌拜了叁拜,然后將香插入那翡翠香爐內(nèi)。
他隨后俯身雙膝跪下,利落地磕了叁個頭。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母親臨終前那病白的愁容,梗著氣對他說:“柏丞你讓媽媽走吧,媽媽不想再活了。”
他不過才14歲,父親才過世半年。
母親沒有考慮他,只是一心求死好解脫。
留他一人面對家族險惡。
說他不恨那是假的,這怨恨他永遠會藏在心里。
穆柏丞拜完母親回到了僧舍。
推門入內(nèi),室內(nèi)大亮。
紗霧正一個人坐在那里發(fā)呆,聽到動靜趕忙扭頭。
看到他表情一怔。
穆柏丞將袋子扔到她身邊。
她炯炯有神地望著他,像只看到主人的小狗,只差搖搖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