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楚嘯虎臥室里面,張華佗已經(jīng)累得汗如雨下,但楚嘯虎的狀況卻不見絲毫的好轉(zhuǎn),關(guān)鍵是楚嘯虎對一切丹藥都有很強的排異反應,只要一塞進嘴巴,立即就會被他咳嗽出來。
楚震天頻頻抬胳膊看時間,對于他來說,每一秒都是巨大的煎熬,甚至他都急出幻覺了,好幾次明明聽到汽車的聲音,等他跑下去的時候,大院里面空無一人。
雖然心急如焚,但他卻要強裝鎮(zhèn)定,因為他現(xiàn)在是楚家的主心骨,如果他都亂了的話,楚家恐怕更是要亂成一鍋粥。
當他看見彭戰(zhàn)和楚輕瑤時,就再也繃不住了,還沒有說話,眼淚則奪眶而出。
“爸,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爺爺?!背p瑤看見楚震天滿臉憔悴,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楚震天趕緊用手抹了兩把眼淚,哽咽著說:“瑤瑤,不關(guān)你的事,彭戰(zhàn),你趕緊幫忙看一下吧,張教授快要撐不住了。”
的確,相比于楚嘯虎,張華佗的狀況看上去好像更糟糕一些,他臉色慘白,渾身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了,眼神中充滿了愧疚和絕望。
反觀楚嘯虎,他靜靜的躺在那里,雙眼微閉,面色甚至還有一些紅潤,看上去就和睡著了一樣。
張華佗看見彭戰(zhàn)時,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好連連打手勢讓彭戰(zhàn)趕緊過去。
他企圖站起來給彭戰(zhàn)讓位時,結(jié)果雙眼一黑,直接一頭栽向地面。
要不是彭戰(zhàn)眼疾手快一把薅住,張華佗那張本就滄桑的老臉恐怕要和堅硬的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被彭戰(zhàn)薅住之后,張華佗很想掙扎著站起來,結(jié)果雙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小舞,趕緊給張教授喂點丹藥?!迸響?zhàn)將張華佗交給夜小舞,然后他用右手搭在楚嘯虎的脈搏上。
楚嘯虎的脈搏變得極其虛弱,但卻并不紊亂,如果呂同的分析是對的話,那就說明,楚嘯虎體內(nèi)的那些微生物正在有序退場。
彭戰(zhàn)嘗試著往楚嘯虎體內(nèi)輸入純陽之力,楚嘯虎原本紅潤的臉突然變黑,不光臉變黑,渾身都開始變黑,更準確的說法是,每個毛孔都在向外滲透黑色的液體。
楚震天見狀,長舒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說:“毒排出來了,應該馬上就能好轉(zhuǎn)了?!?/p>
“不,楚叔,不是排毒,是排出了爺爺體內(nèi)的微生物?!绷钟陦粼谝慌暂p聲說。
“也沒什么區(qū)別吧,反正都是體內(nèi)有害的東西?!痹诔鹛斓恼J知里面,黑色液體不是骯臟就是劇毒,排出來終歸是沒錯的,而且黑色液體還帶有一股刺鼻的臭味兒。
“區(qū)別大了,爺爺排出的全部是那些有用的微生物?!绷钟陦糨p聲說。
“啊,有用的話,怎么會是黑色的,且散發(fā)出臭味兒呢?”楚震天不解的問。
“楚叔,好人的尸體不一樣會發(fā)臭嗎,現(xiàn)在排出的是那些對爺爺身體忠誠度最高的微生物的尸體,再這么下去,恐怕爺爺真就兇多吉少了。”林雨夢有些著急的說,但是她不是醫(yī)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而事實上也正和林雨夢說的那樣,一陣黑汗之后,楚嘯虎的氣息更加虛弱,將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甚至都感受不到他的鼻息,四肢甚至都開始變得僵硬了,只有胸口還保持溫熱。
彭戰(zhàn)將手縮回來,面色凝重的說:“雨夢姐說的沒錯,我剛才輸入的那些力量,全被楚爺爺體內(nèi)的忠義之士用來瓦解身體了?!?/p>
“啊,怎么會這樣?”楚震天一頭霧水,對于一個微觀意識比較薄弱的人來說,的確很難理解彭戰(zhàn)和林雨夢的話中的含義。
“彭戰(zhàn),你一定要想辦法救爺爺,如果不能救活他的話,我也就不活了?!背p瑤噗通一聲跪在床邊,聲音悲戚的說。
“好,好,不錯,不錯,輕瑤,請你一定要保持這個情緒?!绷钟陦敉蝗挥行┡d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