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沉默許久,緩緩抬起頭,眼中的恨意雖未完全消散,但已多了幾分迷茫與掙扎。
她看著蕭逸塵,聲音略帶沙啞地說:“蕭逸塵,這些年我獨自在苗疆,無數(shù)個日夜,我都在想,你為何如此狠心。我曾發(fā)誓,若再見到你,定要你血債血償??扇缃瘛?/p>
她微微頓住,眼中竟隱隱泛起淚光。
蕭逸塵心中一陣刺痛,他向前邁了一步,輕聲道:“妙音,當年我確實有負于你。這些年,我也在日夜煎熬中度過,對你的愧疚從未停過。
但此刻,我們不應再被過往束縛,江湖危機四伏,若我們不能放下成見,攜手應對,恐怕會釀成更大的災禍。”
妙音冷笑一聲,淚水卻奪眶而出:“放下成見?你說得輕松!我為你承受了多少痛苦,豈是一句放下就能抹去的。但……我也知道,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置我徒弟生死不顧,也不能讓苗疆無端卷入這場混戰(zhàn)?!?/p>
蕭逸塵面露感激之色:“妙音,謝謝你能冷靜下來思考。我向你保證,定會竭盡全力幫你找到血月,還你一個真相。若灼其華真的與此事有關(guān),我絕不袒護。但在那之前,我們先一同解決眼前的困境,可好?”
妙音深吸一口氣,抹去淚水,眼中恢復了些許堅毅:“好,看在你我曾經(jīng)的情分,也看在你這般誠懇的份上,我暫且信你。但蕭逸塵,若你敢再騙我,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定不會放過你。”
蕭逸塵重重點頭:“妙音,你放心。如今當務之急,是先弄清楚那些黑衣人為何對灼兄弟緊追不舍,背后到底是誰在指使。或許這與血月的失蹤也有莫大關(guān)聯(lián)?!?/p>
妙音目光一凜:“那些黑衣人都是我苗疆之人,不過是受了別人蠱惑。我雖不知背后主謀是誰,但能驅(qū)使他們,想必身份不簡單??磥砦覀兊脧拈L計議,先設法穩(wěn)住局面。”
妙音與蕭逸塵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傳遞著一種微妙的默契。
盡管前塵往事如陰霾般籠罩在他們心間,但此刻,為了解開諸多謎團,尋找血月,他們決定暫時放下過往的恩怨情仇。
蕭逸塵率先開口,聲音沉穩(wěn)有力:“妙音,如今看來,劍冢或許是一切的關(guān)鍵所在,灼兄弟進入其中吉兇未卜,我們?nèi)タ纯此降自鯓恿?,說不定能找到與血月失蹤有關(guān)的線索?!?/p>
妙音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好,我也正有此意。劍冢神秘莫測,那小子孤身一人進去,生死難料。若他真與血月失蹤無關(guān),或許還能從他口中知曉一些有用的信息?!?/p>
說罷,兩人再不遲疑,施展起精妙的輕功,朝著劍冢方向疾奔而去。
妙音身姿輕盈,如同一朵飄忽的白云,在山林間穿梭自如!
蕭逸塵則身形矯健,每一步跨越都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仿佛要沖破前方所有阻礙。
路程雖然不遠,但一路上,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在兩人心頭翻涌。
妙音想起曾經(jīng)與蕭逸塵在苗疆共度的美好時光,那些歡聲笑語仿佛還在耳邊回蕩,可轉(zhuǎn)眼間卻物是人非。
她心中不禁一陣刺痛,但此時她強壓下這些情緒,專注于眼前的事情。
蕭逸塵同樣思緒萬千,對妙音的愧疚如影隨形。
他深知年少的不辭而別給妙音帶來了巨大的傷害,而如今能與她并肩同行,共同面對危機,他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彌補過去的過錯。
很快,兩人來到了劍冢外。
劍冢大門緊閉,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仿佛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
蕭逸塵走上前,仔細觀察著大門周圍的痕跡,試圖找到進入的方法。
妙音則在一旁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以防有什么突發(fā)狀況。
“這劍冢大門似乎有什么奇門遁甲之類機關(guān),貿(mào)然強行闖入怕是會觸發(fā)機關(guān)。我們還是等一等老前輩前來開門吧!”蕭逸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