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灼其華,則無奈地縮在床最里面,被子蓋到胸口,臉色帶著幾分未消的疲憊,見他進來,眼中竟像是透出幾分“得救了”的光亮。
這場景……孟晚舟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
昨夜他離開時明明只有灼其華一人,怎么一夜過去,床榻上就多了兩位姑娘?還是以這般“親密”的姿態(tài)?
“灼兄弟,”孟晚舟定了定神,將藥碗放在床頭矮幾上,語氣里滿是震驚,“你這傷還沒好利索,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目光在桃夭夭與血月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回灼其華臉上,眼神里寫滿了“你小子可以啊”的復(fù)雜情緒。
灼其華像是終于找到了宣泄口,長舒一口氣,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難掩急切:“孟大哥,你可算來了!”
他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卻被桃夭夭一個眼刀制止了:“躺著吧,動來動去傷了經(jīng)脈,還得我們跟著操心?!?/p>
血月也慢悠悠地開口:“是啊,孟公子來得正好,正好評評理?!?/p>
孟晚舟聽得一頭霧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評理?評什么理?你們怎么會……”
他指了指床榻,實在沒好意思說出“睡在一起”這幾個字。
灼其華揉了揉眉心,滿臉無奈:“她們說……她們肚子的事,要我負責(zé)?!?/p>
“負責(zé)?”孟晚舟更懵了,“什么肚子?我昨日不是跟你說了,是氣息紊亂……”
“孟先生可別被他糊弄了!”桃夭夭立刻接過話頭,撫著肚子道,“葉谷主都說了,我這病離了他好不了,不是他負責(zé)是誰負責(zé)?”
血月也點頭:“我與她情況相同,自然也需灼公子給個說法。”
孟晚舟看看兩人認真的神色,再看看灼其華生無可戀的表情,終于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這哪是過夜,分明是“逼宮”來了!
他干咳兩聲,試圖緩和氣氛:“這個……治病的事,葉谷主自有章程,咱們慢慢調(diào)理便是。至于‘負責(zé)’……是不是有點太急了?”
灼其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道:“就是!孟大哥你來得正好,你幫我分析分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們說這肚子與我有關(guān),可我……”
他話沒說完,就被桃夭夭瞪了回去:“怎么無關(guān)?若不是你,我們能這樣?”
一時間,床榻邊又熱鬧起來,桃夭夭據(jù)理力爭,血月從旁補充,灼其華試圖辯解,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個剛進門的孟晚舟聽得頭都大了。
孟晚舟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面,再看看那碗漸漸涼下去的湯藥,忽然覺得,自己今天這早班算是來對了——不然,灼其華怕是真要被這兩位姑娘生吞活剝了。
他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停!都先別說了!”
三人果然停了下來,齊刷刷地看向他。
孟晚舟深吸一口氣,苦笑道:“有話好好說,先讓灼兄弟把藥喝了,他身子要緊,是不是?”
這話說得在理,桃夭夭與血月對視一眼,暫時閉了嘴。
灼其華則像是得到特赦,連忙示意孟晚舟把藥遞過來——眼下,也只有這碗苦藥,能讓他稍微冷靜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