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原本優(yōu)雅的面容瞬間布滿寒霜,眼中的怒火如即將噴發(fā)的火山,她緊盯著蕭逸塵,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蕭逸塵!你可還記得當(dāng)年?你為何不辭而別,狠心丟下我一人!你可知,自你走后,我遭遇了多少磨難,我差點就死了!若不是我心狠,想盡辦法求生,此時此刻,我早已化為枯骨一具!”
蕭逸塵面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他輕聲說道:“妙音,當(dāng)年之事,實屬無奈,我……”
妙音卻絲毫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打斷他的話,繼續(xù)怒喝道:“無奈?什么無奈能讓你如此絕情?這些年,我日夜盼著與你再次相見,可等來的卻是你與魔頭狼狽為奸,還護著一個可能傷害我徒弟的人!”
說到此處,妙音的眼神變得愈發(fā)兇狠,她向前一步,逼視著蕭逸塵,質(zhì)問道:“我再問你,我徒弟血月究竟在哪里?你既然與那魔頭同行,必定知曉他的行蹤,說,他是不是把血月怎么樣了?”
蕭逸塵心中暗暗叫苦,他深知妙音此時情緒激動,很難聽進解釋,但還是強自鎮(zhèn)定地說道:“妙音,我真的不知血月的下落。但我以我的人格擔(dān)保,灼兄弟絕非濫殺無辜之人,血月的失蹤或許另有隱情,我們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冷靜下來,一同查明真相?!?/p>
妙音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人格擔(dān)保?你的人格又值幾何?當(dāng)年你一走了之,可曾想過我的死活?今日若你不說出我徒弟的下落,或是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罷,她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濃烈的殺意,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這股殺意而凝結(jié)。
蕭逸塵深吸一口氣,迎著妙音那飽含憤怒與怨恨的目光,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誠懇:“妙音,當(dāng)年我不辭而別,實是形勢所迫。那時,中原武林突生變故,一場巨大的陰謀正悄然醞釀,我作為正道人士,肩負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必須立刻趕回。我深知此舉對你傷害極深,這些年來,我心中亦從未停止過愧疚與自責(zé)?!?/p>
他微微停頓,目光中滿是真摯,試圖讓妙音感受到他的誠意,接著說道:“但請你相信,我從未忘記過你,也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當(dāng)面向你解釋清楚。至于血月的下落,我真的毫不知情。我與灼兄弟經(jīng)歷很多生死,深知他品性純良,絕非會傷害血月之人。如今江湖局勢錯綜復(fù)雜,背后定有黑手在操控一切,我們?nèi)糇詠y陣腳,正中他人下懷?!?/p>
妙音微微皺眉,眼中的殺意并未消散,但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她冷哼一聲道:“說得倒是輕巧,一句形勢所迫就能抹消你當(dāng)年的絕情?你讓我如何能輕易相信你和那魔頭?我只知道我徒弟失蹤了,而所有線索都指向他?!?/p>
蕭逸塵急忙說道:“妙音,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換做是我,也會心急如焚。但我們不妨冷靜下來想一想,若是灼兄弟真的對血月不利,他又何必冒險前往劍冢,而不是趁機逃走?這其中必有隱情。
我們攜手查明真相,才是找到血月的關(guān)鍵。若你執(zhí)意此時與我為敵,不但可能找不到血月,還會讓更多無辜之人卷入這場紛爭?!?/p>
妙音沉默不語,低頭沉思。
蕭逸塵所說的話,并非毫無道理。她心中雖對蕭逸塵當(dāng)年的行為仍有怨恨,但也明白,此刻沖動行事,或許真的會壞了大事。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他們所擔(dān)憂的血月此時此刻正在云霧山半山腰!
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斑駁光影,血月一身艷麗的紫色南疆服飾,穩(wěn)穩(wěn)地坐在一棵大樹的枝干上,手里正拿著一枚果子,津津有味地吃著。
她的肚子高高隆起,愈發(fā)顯得身形嬌俏中帶著幾分憨態(tài)。
百草谷谷主葉不凡身著一襲青衫,身姿挺拔地站在另一樹枝上,微微皺眉,看著血月說道:“你明知你師父在找你,你為何不出現(xiàn)?妙音為了尋你,都鬧到這中原武林來了。”
血月撇了撇嘴,咽下口中的果子,滿不在乎地說道:“就我這模樣怎么見?大著個肚子,多難看呀。我們還是看看熱鬧吧!再說了,等葉師父抓到那魔頭,我再出現(xiàn)不是更好?!?/p>
她眨了眨眼睛,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