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其華盤坐在樹葉上,四周彌漫著潮濕的氣息,靜謐得只能聽見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回想起剛剛在樹林中的驚險一幕,心中滿是疑惑與震驚。
自己居然能夠推動一棵那么粗壯的樹,以致使其斷裂,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清楚地記得,在山上的時候,也僅僅是被魔帝傳授了心法而已,雖說按照那些心法修煉,身體的確有了一些變化,但也不至于有如此驚人的力量啊。
他又想到在現(xiàn)代所看的那些武俠劇,那些精彩絕倫的打斗場面在腦海中一一閃過。不過好在前世自己是催眠師,但是為了自己保命,還是學習了跆拳道的散打甚至太極,今日一切太危險了,若不是自己臨場應變強,才勉強在神尼凌厲的攻擊下支撐了那么久。
而且,剛剛在云天盟禁地偶然看到的靈影步輕功,更是在關鍵時刻發(fā)揮了巨大作用,幾次幫助他險之又險地避開神尼致命的攻擊,否則的話,自己恐怕當真是要命喪那神尼之手了。
想到這里,灼其華不禁苦笑一聲,心中暗自腹誹:“不是說出家人都是菩薩心腸嗎?可看那神尼的架勢,哪有半點菩薩的慈悲,分明就是惡菩薩嘛!不問青紅皂白,就認定我練了魔功就該死?!?/p>
他伸手摸了摸身上幾處被神尼指力擦過的傷口,絲絲刺痛傳來,提醒著他剛剛經(jīng)歷的生死危機。
“看來這江湖還真是步步兇險啊,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弊破淙A喃喃自語道。
此時,坑洞中的光線愈發(fā)昏暗,僅有坑口透下的一絲微弱月光,勉強照亮了他周圍一小片地方。
灼其華抬起頭,望著那片小小的夜空,繁星閃爍,卻仿佛遙不可及。
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想辦法離開這個坑洞,否則,即便躲過了神尼,也可能會被困死在這里。
可這陡峭的坑壁,光滑如鏡,要想攀爬出去,談何容易……
“哎,如今我可是渾身是傷,怎么出去?這會兒我倒希望林碧蘿能發(fā)現(xiàn)我逃跑了,帶人來救我?!弊破淙A低嘆一聲,有些郁悶。
……
云城一處頗為奢華的酒樓天字房中,柔和的燭光輕輕搖曳,將整個房間映照得昏黃而靜謐。
血月正靜靜地盤坐在床榻之上,雙眼緊閉,神色專注。
她的周身縈繞著一層朦朧的紫色霧氣,這霧氣仿若實質(zhì),隨著她的呼吸節(jié)奏緩緩起伏,透著一股神秘而詭異的氣息。
然而,血月并未察覺到,在這看似平常的療傷過程中,她的肚子正在悄然發(fā)生著變化。
它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qū)使,開始慢慢隆起,而且隆起的幅度越來越明顯。
就在這時,一直跟隨并悉心照顧血月的嬤嬤,手捧著精心準備的點心,輕輕推開了房門。
當她的目光觸及到血月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時,嬤嬤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手中的點心碟子“哐當”一聲掉落,精致的點心散落一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
嬤嬤下意識地捂住嘴,滿臉驚詫,聲音顫抖地說道:“圣女,您……您的肚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與疑惑,腳步不自覺地向前挪動了幾步,仿佛想要確認自己看到的并非幻覺。
血月聽到嬤嬤的話,猛地睜開雙眼,周身紫色霧氣瞬間如受驚的飛鳥般向她體內(nèi)回縮。
她先是一臉茫然地順著嬤嬤驚恐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當看到那高高隆起的腹部時,血月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這……這怎么可能?”血月下意識地捂住肚子,聲音顫抖得厲害,眼神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時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