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驟雨般密集射來的劍,桃夭夭心中“咯噔”一下,著實被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心里想著,這要是慌了神,那可就真得去閻王爺那兒報到了。
“程瀟,咱背靠背,節(jié)省體力,找找破綻!”桃夭夭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手中軟鞭如同一條靈動的靈蛇,“嗖”地飛出去,精準地纏住飛來的劍,而后猛地用力一甩,試圖為兩人開辟出一小片短暫的安全空間。
程瀟趕忙應(yīng)了一聲,手中劍舞得密不透風(fēng),“叮叮當(dāng)當(dāng)”之聲不絕于耳,形成一道防御屏障,將靠近的劍紛紛擋下。
然而,這劍的攻勢猶如洶涌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她漸漸有些招架不住,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小姐,這劍雨跟不要錢似的,沒完沒了啊,再這么下去,咱們可撐不了多久!”程瀟焦急地喊道,每擋下一劍,手臂就像被電擊了一般,傳來一陣酸痛。
桃夭夭咬著牙,眼睛滴溜溜地在四周飛速掃視,活像一只受驚的兔子,試圖尋找劍雨的來源或是躲避的方法。
突然,她眼睛一亮,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指著不遠處一塊巨大的巖石,興奮地喊道:“程瀟,看那邊的大巖石,咱們往那兒沖!”
程瀟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趕忙點了點頭。
兩人瞅準劍雨稍微緩了那么一瞬間的間隙,像離弦之箭一般猛地朝著巖石沖去。
一路上,劍“嗖嗖”地在他們身邊呼嘯而過,桃夭夭的衣衫被劃破,像個破抹布似的在風(fēng)中飄啊飄,手臂也被劍刃擦傷,鮮血“汩汩”地流出來,很快就染紅了衣袖。
終于,兩人像兩只受驚的小鳥一般,成功躲到了巖石后面。
狹小的空間里,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仿佛兩只奔跑了許久的小鹿。
桃夭夭看著手臂上的傷口,眉頭皺了皺,伸手撕下一塊衣角,簡單地包扎起來。
“小姐,您受傷了!”程瀟滿臉擔(dān)憂地看著桃夭夭,眼神里寫滿了心疼。
“沒事兒,就一點皮外傷。咱得想辦法離開這兒,總這么躲著,可不是個事兒?!碧邑藏舶欀碱^說道,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就像下定決心要沖破牢籠的小獸。
她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劍似乎是從通道上方的一個暗口射出來的。
她眼睛一亮,心想,只要能堵住那個暗口,說不定就能讓這場劍雨消停消停。
“程瀟,你瞧那個暗口,劍就是從那兒射出來的。咱得想辦法把它堵住?!碧邑藏仓钢戏降陌悼谡f道。
程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點了點頭,面露難色地說道:“可是小姐,那個暗口位置也太高了,咱咋上去呢?”
“這……”桃夭夭頓時犯了愁,這暗口確實高得離譜,距離頂部約莫三丈多高。
以她和程瀟的本事,在這密集得跟馬蜂窩似的劍雨之下,輕功根本施展不開,就算是想攀爬上去,還得躲避這么多劍雨,這不是去送死嘛!
可要是一直躲在這里不動,遲早也得被困死,眼下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拼了老命試一試了。
桃夭夭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nèi)心的恐懼,拍了拍程瀟的肩膀,說道:“程瀟,咱不能在這兒坐以待斃。我來掩護,你趁機用東西堵住暗口,動作可得快!”
程瀟面色凝重地點點頭,眼中透著決然,堅定地說道:“小姐,您小心!”
桃夭夭手持軟鞭,看準劍雨的間隙,像只敏捷的猴子一般猛地躍出巖石掩體,軟鞭在空中飛速旋轉(zhuǎn),“呼呼”作響,將周圍射來的劍紛紛擊飛。
然而,劍雨實在太過密集,盡管桃夭夭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還是有幾支劍擦著她的身體飛過,在她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
程瀟趁著桃夭夭吸引劍雨的間隙,迅速將地上的劍收集起來,雙手被劍刃割破,鮮血直流,可他顧不上這些,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堵上暗口,讓小姐脫離危險。
他把所有劍集中在一起,準備用內(nèi)力扔過去,扔進暗口。
另一邊,孟晚舟與溫安寧、阿嫵一路還算順遂,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那聲音就像有人在敲鑼打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