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幫助我,度過了一切!
阿嫵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手腕微微用力,掙脫了他的手,快步走出了房間,仿佛身后有什么東西在追趕一般。
直到關上門,她才靠在門板上,大口地喘著氣,抬手撫上自己滾燙的臉頰,還有那顆快要跳出胸腔的心。
房間里,灼其華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心,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他愣了愣,隨即輕輕嘆了口氣,躺回床上,望著天花板,眼神復雜。
有些事,或許真的沒那么容易過去。
葉不凡端著新熬好的藥,站在回廊下,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以及阿嫵匆匆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或許,灼其華這個人,真的沒那么簡單。
………
阿嫵快步走回自己的住處,關上門的瞬間,才敢卸下所有偽裝。
她背靠著門板,胸口的起伏久久不平,方才被灼其華抓住的手腕,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溫度,燙得她心慌意亂。
她走到銅鏡前,看著鏡中臉頰緋紅、眼神慌亂的自己,輕輕蹙起了眉。
慈航齋的清規(guī)戒律,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瞬間將她拉回現實。
她是未來的齋主,是要守著“清心寡欲”四個字過一生的人,怎可對男子動此念想?
更何況,那兩夜的糾葛,本就是意外,是為了救他性命的權宜之計,不該有半分逾矩的心思。
“阿彌陀佛?!彼湍钜宦暦鹛?,試圖用佛法壓下心頭的躁動,可腦海里卻反復浮現出灼其華認真的眼神,還有他那句沙啞的“謝謝你”。
她知道,自己對灼其華的在意,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朋友之誼。
可這份在意,注定是不能說出口的。
阿嫵深吸一口氣,走到桌邊,拿起一本泛黃的經文,試圖用晦澀的文字平靜心緒。
可目光落在“色即是空”四個字上時,卻只覺得刺眼。
她不能再像剛才那樣,與他獨處時流露半分情愫。
既不能回應,便該徹底疏遠,斷了這不該有的念想。
次日清晨,溫安寧去送藥時,發(fā)現阿嫵早已等在灼其華的房門外,手里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蓮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