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著自己隆起的小腹,眼神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葉谷主查不出緣由,溫姑娘也束手無策,這分明就是你的問題!”
灼其華聞言,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復(fù)雜,隨即化為一絲無奈的無語。
他就知道,這事兒遲早要找上門來。
早晨送藥之際,孟晚舟來看他時,特意提過桃夭夭與血月的肚子突然變大,還神神秘秘地說,似乎與他的功法氣息有所關(guān)聯(lián)。
“桃姑娘,”灼其華靠坐起來,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疏離,“你前幾日助我脫困,這份情我記著??赡阋膊荒苋绱恕?/p>
他頓了頓,斟酌著措辭,“我灼其華雖不是什么君子,卻也分得清責任。這肚子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可沒有當接盤俠的興趣。”
“接盤俠?”桃夭夭愣了一下,顯然沒聽過這個詞,但灼其華話語里的拒絕與不認賬,她聽得清清楚楚。
一股火氣“騰”地一下涌上心頭,她指著自己的肚子,聲音陡然拔高:“什么叫與你無關(guān)?就是遇到你之后我才變成平白故變成這樣?葉谷主都說了我肚子的氣息與你有牽扯,你現(xiàn)在想耍賴不成?”
她本就因這怪病心煩意亂,如今被灼其華這般直白地拒絕,只覺得又氣又委屈。
“我桃夭夭何曾訛過人?這肚子如懷胎十月,連走路都費勁,你一句無關(guān)就想撇清干系?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灼其華看著她氣紅的眼眶,眉頭微蹙。
他不是鐵石心腸,只是孟晚舟早已把話說得明白——桃夭夭明明是清白之身,再說自己與他只有幾面之緣,為何每次見面就要自己負責?
“我并非耍賴。”他耐著性子解釋,“峨眉派五俠已經(jīng)當著江湖眾人證明你是清白之身,雖說我是江湖人人得而誅之的采花賊,但是我也不會看上你!我會請葉谷主盡力醫(yī)治,所需藥材,我也會盡數(shù)奉上,但你若想將這賬全算在我頭上……”
“不算在你頭上算誰頭上?”桃夭夭氣的半死,沒想到自己會被如此對待,眼眶更紅了,“難不成還是我自己樂意變成這樣?灼其華,你別以為救了你一命,你就能如此囂張!我告訴你,這事你今天不認也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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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情緒愈發(fā)激動,扶著腰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孤燈搖曳,映著她又氣又急的模樣,倒添了幾分脆弱。
灼其華看著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他向來不擅長應(yīng)付女子的眼淚,更何況桃夭夭這話雖蠻橫,卻也帶著幾分無奈的事實。
靜室內(nèi)的氣氛瞬間僵住,只剩下桃夭夭略顯急促的呼吸聲,與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交織在一起。
灼其華看著她,眉頭皺得更緊——這桃夭夭,顯然是打定主意要賴上他了。
他該如何讓她明白,這“接盤俠”的身份,他當真擔不起?
桃夭夭見灼其華眉頭緊鎖,一副“你不可理喻”的模樣,心頭的火氣“噌”地竄得更高,連帶著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她猛地往前湊了半步,因為動作太急,扶著腰的手差點沒穩(wěn)住,踉蹌了一下才站穩(wěn)。
桃夭夭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晃,茶水濺出大半。
她死死瞪著灼其華,眼底像淬了冰:“灼其華!你那是什么眼神?嫌我礙事?覺得我在訛?zāi)??我桃夭夭長這么大,還沒做過靠肚子訛人的勾當!”
“你以為我稀罕賴上你?”她上前一步,幾乎湊到他面前,聲音又尖又利,像刀子似的刮人,“要不是你失控時那股子力量沖了我,我現(xiàn)在能成這副鬼樣子?走路喘,夜里疼,連穿件合身的衣裳都難!你倒好,一句‘負責醫(yī)治’就想打發(fā)我?”
她猛地指向自己的肚子,胸口劇烈起伏:“這東西一天不消,我就一天不得安生!你以為出點藥材錢就完了?我告訴你,沒門!要是治不好,我桃夭夭就是拖也要拖著你!你去哪我去哪,你見誰我跟誰,我倒要讓江湖上的人都看看,你灼其華是怎么始亂終棄,把人害成這樣還想撇干凈的!”
“別擺出那副死人臉給誰看!”她眼神淬毒,字字帶刺,“你以為你是誰?真當自己是救世主,施舍點藥錢就想當沒事人?我告訴你,這事沒那么容易了斷!今天你不把話說死,不立下字據(jù)保證能根除,我就賴在你這臥室不走了!”
最后一句話,她幾乎是吼出來的,震得燭火都劇烈搖晃,映得她臉上的怒容又兇又烈,活像只被逼到絕路、要同歸于盡的母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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