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生望著遠處的山巒,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來面對灼其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疲憊,這讓一向對他有所懷疑的灼其華都不禁心中一動。
“小子,我知道你覺得我在騙你,但我田雨生行得正坐得端,從不對人說半句假話?!碧镉晟穆曇魩е唤z沙啞,仿佛每說一個字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他慢慢地走到灼其華面前,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繼續(xù)說道:“我所練的這門功法,名為‘霸天訣’,此功威力絕倫,能讓修煉者在短時間內(nèi)功力大增,成為江湖中的頂尖高手。
然而,世間之事,福禍相依,這功法雖強,卻有極大的弊端。”
田雨生頓了頓,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接著說道:“這‘霸天訣’過于霸道,每運行一次內(nèi)力,就會對我的內(nèi)腑造成一次損傷。
初時,我只覺功力飛漲,沉醉于這強大的力量之中,未曾察覺隱患。等我發(fā)現(xiàn)之時,已然太晚。”
說到此處,田雨生咳嗽了幾聲,嘴角竟然溢出了一絲鮮血。
他毫不在意地用衣袖擦掉血跡,苦笑道:“如今,我的內(nèi)腑已經(jīng)千瘡百孔,就算是華佗再世,也無力回天。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就像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p>
灼其華看著田雨生那痛苦的神情和嘴角的血跡,心中開始有些動搖,難道這老頭真的命不久矣?但他還是心存疑慮,忍不住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看起來紅光滿面,不像是身患絕癥之人?!?/p>
田雨生慘然一笑:“這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我用內(nèi)力強行壓制著傷勢,所以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實則已是強弩之末。”
說完,田雨生的身體晃了晃,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
“喂,老頭你不會要我練這什么霸體訣,然后步你的后塵?”灼其華很是不滿,眉頭緊皺地瞪著田雨生。
田雨生笑了笑,說道:“不,我給你的是另一種功法,道心種魔大法?!?/p>
“一聽就不好,不學!還魔?”灼其華毫不猶豫地拒絕,把頭扭向一邊。
田雨生大笑起來,“小子,為師本就是魔帝,哈哈,你也是個小魔頭,當真是適合?!?/p>
灼其華氣呼呼地回道:“誰是小魔頭!我才不要練這種奇怪的功法?!?/p>
田雨生收住笑容,正色道:“你可別小瞧了這道心種魔大法,它雖然名字帶個魔字,但威力無窮。練至大成,江湖之中能與你抗衡之人屈指可數(shù)。”
灼其華依舊不為所動,“說得好聽,誰知道是不是又想騙我?!?/p>
田雨生搖搖頭,“為師時日無多,騙你作甚?這可是為師站在江湖中,迄今為止最無人敢惹的資本,若不是有他,為師早就被霸體訣害死了!若不是看你小子還有幾分資質,怎會輕易傳授于你?!?/p>
“哼,那也不學?!弊破淙A倔強地說道。
田雨生見灼其華如此執(zhí)拗,冷哼一聲說道:“小子,今天由不得你!這道心種魔大法,你練也得練,不練也得練!”
灼其華連忙后退,“老頭,你別亂來!”
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
田雨生不管灼其華的反抗,強行將功法口訣傳授給他。
灼其華無奈,只得硬著頭皮開始嘗試修煉這神秘的道心種魔大法。
夜幕降臨,月光灑在懸崖邊的小屋前。灼其華按照口訣,盤坐于地,閉目靜心。
起初,一切似乎風平浪靜,他緩緩引導著體內(nèi)那微弱的內(nèi)力,按照奇特的經(jīng)脈路線運行。
然而,當內(nèi)力運行至膻中穴時,一股奇異的燥熱感突然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