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qū)幍降资侨滩蛔?,看著和掌柜的說話的文欽,磨磨蹭蹭地湊文亭身邊,說,“文亭,你出來?!?/p>
文亭站在一匹料子前,回頭看了眼文欽,他哥哥個兒高,面容輪廓冷硬,看著很有壓迫力,手裏卻摩挲著一塊緞面,和掌柜的說著什么,掌柜的也看了眼文亭。
文亭和向?qū)幣驳介T邊,向?qū)庎洁斓溃骸澳愫湍愀缫蔡鞘裁戳??!?/p>
文亭不疾不徐地說,“那什么?”
向?qū)幾チ俗ツX袋,說:“你看哪家兄弟像你們這樣的,你都這么大了,你哥還什么都管著你,太奇怪了?!?/p>
文亭道:“我們一直都是這樣?!?/p>
向?qū)幷f:“你難道不會覺得不好嗎?”
文亭輕聲說:“這樣很好?!?/p>
向?qū)幚懔死?,實在不知說什么了。
文亭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不是說我們不是來看布料的嗎?”
向?qū)幟偷匾慌哪X袋,說,“對,我忘了,”他眼神有些游移,臉頰竟然泛起了紅,文亭安靜地看著他,向?qū)幉缓靡馑嫉卣f,“就是,就是想給你看個人?!?/p>
他在文亭耳邊說,“你看那邊,那個,賣傘的?!?/p>
文亭循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個小攤子,擺著各色的油紙傘,打開了幾把吊著,傘面精致,描花畫鳥栩栩如生,卻都遠(yuǎn)不如站在傘中央的人招人眼。
那人大概三十來歲,穿了身旗袍,身材玲瓏,頭發(fā)燙著卷,一雙帶著笑的含情桃花眼尤為出挑,透著股子成熟女人的風(fēng)情。
文亭眨了眨眼睛,說,“她怎么了?”
向?qū)幠樕下冻鲮t腆又羞澀的笑,在文亭耳邊說,“她,我喜,喜歡的姑娘!”
文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