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陽皺了皺眉:“誰他媽讓你睡地上了?”
“我怕你覺得擠。”
“睡地上你晚上燒死了我都不知道?!边呹杽e扭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fā)。
鐘雨聽到這句話時眼睛都亮了,他拉開了門:“我去找前臺要多的洗漱用品?!?/p>
邊陽正想說你病了就別折騰了自己去要,結果一回頭鐘雨就已經(jīng)出去了。
室內(nèi)一下就安靜了下來,邊陽這才開始認真觀察起整個房間。整個房間看著十分沒有人情味,尤其是黑色的墻壁更是顯得整個空間都讓人感到壓抑,室內(nèi)沒什么東西,僅有的也都被放得整整齊齊的。
邊陽把鐘雨的枕頭往旁邊移了一點,結果一拿起來才發(fā)現(xiàn)枕頭下放著一條內(nèi)褲。他心想鐘雨這種有輕微潔癖的人應該干不出這種事吧,只是定睛一看,這內(nèi)褲十分眼熟,儼然就是自己前段時間以為被風吹走的那條。
他深吸了口氣,只能猜到是那天放人進來擦藥的時候給偷的,邊陽拎著自己的內(nèi)褲又在心裏罵了一句操你媽的變態(tài)。
他從床上撐起身轉過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墻壁好像不是染的黑色,更像是一層黑色的絨布貼合在了墻面上,他皺著眉有些疑惑地用手按在了上面,結果發(fā)現(xiàn)絨布下傳來了類似于紙片的響聲,在靜謐的空間裏十分明顯。他起先以為聽錯了,手又在上面重新按了一下。
在有些光滑的觸感中,心中的疑問被逐漸放大,他上前了兩步,找到了一個絨布的開合處,邊陽在掀開整個簾布的一瞬間,哪怕是在開著暖氣的房間裏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
墻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他這兩年的照片,在大學的在拍攝的,在商場的在酒吧的,各種地方的生活照都有,還有自己拍攝過的所有雜志內(nèi)頁或者是品牌的商戶推廣圖,更讓他覺得恐怖的是,照片當中在自己身邊出現(xiàn)過較為曖昧的人無一例外全部被必涂成了黑色或者紅色,有的上面還被畫了無數(shù)個叉,有些小學生的行為卻在絨布的遮蓋下看著詭異又可怖,就像是什么案發(fā)現(xiàn)場的慘樣。
好多照片他自己都已經(jīng)記不清是什么時候了,邊陽用手指輕輕蹭了蹭那些照片,心臟開始狂跳了起來。他除了覺得鐘雨是真的變態(tài)以外,唯一的想法竟然是他跟拍了這么久竟然從未找過自己。
他扶住了額頭有一瞬間覺得現(xiàn)在自己的腦子也不太正常了。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拿了帕子,還有漱口的?!辩娪甑穆曇粼陂T口響起。
邊陽回過了頭,看見他一張蒼白的臉在看見室內(nèi)的一瞬間,立馬就寫滿了訝異,不過很快又變成了波瀾不驚的樣子。
他鎖上了門,把給邊陽拿的洗漱用具放在了桌上。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p>
“什么時候開始的?”
“剛來a市的第一年?!?/p>
邊陽太陽穴跳動了兩下:“你拍的?”
“找人拍的……?!,F(xiàn)在已經(jīng)沒拍了。”鐘雨回答的都很老實,他還記得自己在第一次收到邊陽和其他人的照片時,除了生氣以外還差點哭了,當時紅著眼睛上電梯的時候還碰到了自己老板和他對象。
“你他媽逼的?!边呹栆а狼旋X,覺得說再多都沒用,因為人拍都已經(jīng)拍了,“那你枕頭下我的內(nèi)褲是怎么回事?”
“……順手?!辩娪觐D了一下,比剛才心虛了一點。
“順手偷來干嘛?”